王氏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多谢周大人!多谢周大人!”
来不及和萧云行道别,周书砚带着信和在张家找到的账册返回太傅府。
同时还不忘立刻让人去城郊探查老夫人的下落。
书房黑影
被禁足东宫的谢栖迟正烦躁地擦拭佩剑。
他虽然被禁足于东宫,但并不是“眼瞎耳聋”,这几天发生的事都有人向他汇报,看守他的护卫和他训练有素的暗卫自然没有可比性。
他皱眉骂了句“笨蛋,多管闲事!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从匣子里取出一块暖玉,放入一个小盒子里。
那是他在边疆斩杀匈奴首领时所得,玉质温润,据说能驱寒。“让人送去太傅府。”
他别扭地对赵子慈道,“就说……垫在案头免得冻着手,让他不必担心,明天之后,本太子自有办法脱身。”
赵子慈也对周书砚改观良多,“是!”接过盒子离开了。
“等等!”谢栖迟又叫住了转身的赵子慈。
“我亲自去,你在殿中替我,勿要让人察觉。”
赵子慈只好又把暖玉递了回去,“属下遵命!”
负责看守谢栖迟的守卫感觉一阵凉风吹过,挠了挠头继续站岗。
刚进院门,就听到阿七在耳边汇报:“宿主,任务对象在你书房,奇怪,他不是被禁足了吗。”
周书砚脚步一顿,吩咐身边跟着的人,“墨竹,出去一趟有些饿了,你去厨房叫人准备些吃的,端到书房来。”
“是。”难得自家少爷有胃口,墨竹立马往厨房走去。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推开书房的门的那一刻,周书砚还是被吓了一跳。
近一米九的身高,全身黑色装扮,头发全部竖起,还用布蒙住了下半张脸,腰间挂了一柄剑,整个人干脆利落。
像个杀神,还好系统早就告诉他了,不然非得吓出心脏病来不可,跟个杀手似的。
“怎么现在才回来。”等了好一会儿,无聊到把周书砚书房都翻了一遍的谢栖迟不悦的抱起双手。
周书砚回身将房门关好,转过身见礼,“不知太子殿下到访,有何指示?”
几缕月光钻进书房,正好打在周书砚身上,让本就俊美温润的周书砚显得更加清透雅致。
那月光似是懂得怜香惜玉,轻轻漫过他微垂的眼睫,在纤长的睫毛尖凝住细碎的银辉,连带着他眼底藏着的几分书卷气,都被晕染得愈发柔和,像个月下仙子。
谢栖迟一时之间目光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仿佛怕惊扰了现任,他轻声开口:“我,我是来看你的。”
周书砚有些摸不着头脑,走近谢栖迟,“看我?殿下看我作甚?”
随即他又粲然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心中有数。”
谢栖迟回过神来,耳尖红了又红,“谁,谁担心你了!”还好晚上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