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坚持。
在这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上,景光沉默的背影和我一起蹒跚地跋涉,是这个无边无尽的噩梦中我唯一的同伴。
理所应当成为彼此的支柱。
在代号成员常常光顾的那家组织的酒吧,大约一个月可以碰见一次苏格兰。
从没想过,如果再也看不见他的事情。
这种可能性在跳出来的那一秒就会被我掐灭。
无法容忍。
深夜醒来的时候,明明没有饮酒过量却头痛得想呕吐。
天台,苏格兰,夺枪自尽。
。。。。。。原来是梦。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不祥的征兆。
之所以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那是个梦,因为梦里没有她。
说实话,真的松了口气。
那天晚上,沉默寡言的苏格兰提出想要保护一个死到临头的外围成员时,他的气质仿佛有些变化,陌生却又熟悉,就像是。。。。。。
一瞬间变得更加成熟,比我多增加了许多年岁。
只是错觉吗。我维持着情报屋的设定不痛不痒地刺了几句。
他朝我看过来的眼神很怀念。
景很少露出这种表情,在那一刹那,我意识到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正在悄然发生。
只能是那个被救下来的女孩。
她就像突然出现在组织里的幽灵,在此之前没人认识甚至见过她。
被确认是叛徒的君度酒是警察厅的卧底,他想遵从前辈的愿望继续保护她。景光如此对我解释,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一定瞒不过零。」景光无奈地笑了。「这很难解释,我只能说。。。。。。那个女孩拥有能够看穿时间的眼睛,甚至可以看见命运。」
说着这些话的苏格兰彻底的和过去不同了。
这并不是说他洗去了组织的气息回到校园时期,而是有一种崭新的气质出现在他身上。
在深夜的安全屋休憩时,他没有再露出从前的虚无表情。
我明白了。
他在无尽的虚空找到了真切的目标。
于是我也,真实而又有些疲惫地,微笑起来。
即使在某一个时空的苏格兰有过那样的结局,这一次也定然会有所不同。
我由衷地如此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