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她心意。
没有掩饰,坦率的说出替她的着想:“猜到你的脚没擦药。”
他心是细的,胜过她对她自己。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刚才他替她撑腰的那一幕。
她被人为难是常有的事情,但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他会光明正大的替她撑腰。
谁曾对她如此好过?
这世上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你下午拍桌子了。”孟浔抿唇,低声道:“是、为什么?”
兰濯风发现她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他不信她不懂,可她非要在他嘴巴里套出一个答案。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兰濯风一锤定音,笃定的语气,片刻后,又松口道:“你要是想游泳,我可以教你。”
“游泳都要穿泳衣,”孟浔肯定是醉了,居然敢这样和他叫嚣,对上他的视线,“他们看见就不行,你看见就可以吗?”
还说她不知道,分明知道的清清楚楚。
非但不收敛,还在他的痛点上踩来踩去。
但孟浔的确是后知后觉才知道的,兰双的话、包括他的问话,再愚钝的人都会醒悟。
这句话充满了挑衅,兰濯风拿什么回她?
拿现在连暧昧都算不上的关系,还是拿自己一厢情愿的心理。
他自知现在她是喝了酒,所以才敢如此大胆。就像那天在高湛那,醒酒后就翻脸不认人,再三强调要回学校。
罢了,他揉药酒的手一顿,真心发问:“对你而言,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那瞬间风起云涌。
岛屿上的风呼呼奏乐,孟浔的脑子沉甸甸的。
她问自己:一样的吗?
明明是他占有欲使然,急匆匆的赶来,想索性要一份答案,但见她为难,他忽然怯了。
何苦呢?
不应该为难她的。
他又妥协了。
“逗你玩的,”他站起身,终究有些落差,却没表露出分毫,把那袋药推到孟浔桌边:“记得上药。”
孟浔回神,看着他。
他道:“公司还有事,先走,玩的愉快。”
来了一趟送个药,饭也没吃就离开。
他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峻叔在不远伺候着,吩咐了直升机过来。
螺旋桨嗡鸣的声音让孟浔醒神,她望过去,他如来时那样,只是没了领带,但领口敞开,透漏出几分忧郁,他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峻叔说:“你对孟小姐的心,是软的。”
兰濯风不语。
“天地可鉴,她会明白的。”
“我要天地明白有什么用。”
她明白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