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芜:“……”这种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她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真酸!”裴玉珩轻拉着她的手道:“那你觉得谁能赢?”叶青芜挣脱他的手道:“你说得都对。”她说完欲走,裴玉珩问道:“你去哪?”叶青芜回答:“我去看看石其昌那个有趣的儿子,尽一下做祖母的关怀,别让他真去见他祖母。”裴玉珩笑出了声:“我陪你去。”叶青芜看向他,他又加了句:“毕竟他也是我孙子。”叶青芜想起他们在石云永面前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她也笑了起来。裴玉珩伸手将她的手扣住:“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做人祖父母的人,还是要适当地关爱一下晚辈。”只是他们关爱晚辈的计划在出门的时候就落空了。因为整个月城陷入混战,两波人马大打出手。一出门就有利箭朝叶青芜射了过来。射箭的人并没有看见叶青芜,射过来的是一只流箭。叶青芜的隐身符虽然很厉害,但是她自五年前动用秘术后,在气运上就一直比常人要差一些。一些小概率事件容易发生在她身上。她这个时候出门,很容易出事。于是她就改变了主意:“算了,我还是留在府里好了。”“等他们打完后,我再去看热闹。”裴玉珩自然是由得她,她不去石府,他也不会去。眼下外面的战况比他们预期的还要激烈得多,叶青芜怕他们打进国师府。他们人少,明面上对上,多少有些吃亏。于是她便在府里设下阵法,不懂道法的人正常进进不来的。她做完这些后天色已黑,国师府相对安稳,虽然有人想要趁机到国师府抢东西,都被裴玉珩和执剑打了出去。再加上阵法加持,他们闯不进来。谢知秋作为湘州赫赫有名的神棍,寻常的兵勇对他有些畏惧,不太敢在国师府太过放肆。叶青芜在府里听到满城的喊杀声,不时还有寻常百姓的哭声传来。她皱眉道:“他们这到底是在打仗还是在抢劫?”裴玉珩回答:“两件事情同时在做,并不冲突。”叶青芜想起当初四皇子进同安县时,让他的兵马进百姓家抢劫之事。她原本以为那是四皇子到外地才会做的事,可是如今看来,他们对自己人似乎更加残忍。叶青芜的表情有些冷:“这群人渣!”裴玉珩站在她身边道:“老四到了湘州后,用了五年的时间,将湘州的根都弄烂了。”“他最初来的时候,手里缺银子,就想从那些世家大族里借一些,那些人也不傻,没有借给他。”“他当时根基不稳,没敢对那些世家大族动手,便对寻常百姓动手了。”“他巧立名目征税,百姓不想交,他便派人强征。”“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不拿他们的银子,他们根本就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于是整件事情就没有人管,百姓过得十分艰难。”“老世养兵的方式一直都十分不要脸,他觉得兵将只有时时打仗,才能强大。”“他拥有这一片最大的势力,旁边的那些势力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不时去骚扰附近的各方势力,把他们也折腾的苦不堪言,挨着湘州的那些普通百姓日子也过得极难。”“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便暗中扶持一股势力,设了个局,将老四狠狠揍一顿。”“这一顿将老四揍得有点狠,他这才老实了些,不敢四处乱骚扰普通百姓。”叶青芜的眼里满是杀意:“这狗东西,当初一刀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她说完后回过神来:“你方才说你在湘州外暗中扶持了一股势力?”裴玉珩点头:“是的,但是他们也不全听我的。”“我这一次过来后,去找过他们一次,谈判的结果不是太好。”叶青芜问:“怎么个不好法?”裴玉珩回答:“当年主事的那位因为这几年过得太顺,眼界略高,没怎么把我放在眼里。”叶青芜知道裴玉珩的性子,他可不是那种能受气的人。当初他刚到同安县,虽不至于把同安县搞得鸡飞狗跳,却也把她给弄得烦不胜烦。他自己看完一遍问雪山,还能再跑回去杀个回马枪。她试探着问了句:“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就没想着做点什么?”裴玉珩回答:“那肯定不能放任事态发展,我把他们的二把手扶上去了。”叶青芜问:“那原本的一把手呢?”裴玉珩笑着道:“当然是被夺权成功的二把手杀了。”叶青芜:“……”她的心情略有些复杂。她看着他道:“你确定,一把手不是被你杀的?”裴玉珩摊手:“人真不是我杀的。”叶青芜听明白了,人虽然不是他杀的,却死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一次重逢后的裴玉珩,在她的面前更加真实。他在她的面前快粘成了牛皮糖,但是对外动手时,比起五年前要果断狠辣得多。他虽不至于到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地步,却透着极致的霸气。叶青芜对他比了个大拇指:“王爷牛逼!”裴玉珩轻笑了一声,却很快就变了脸,他身形一动,挡在叶青芜的面前,手一伸,抓住了一支箭。在他抓住那支箭的时候,箭尖距叶青芜的眉心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方才裴玉珩只要反应慢一点点,她这会脑袋都要被这支箭洞穿了。叶青芜惊出一身冷汗,她的五感比常人灵敏,但是方才她却完全没有感觉到那支箭的靠近。裴玉珩冷声道:“出来吧!”他的话音一落,冲虚便带着几个一看就是高手的人走了过来。冲虚看着叶青芜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叶青芜看到冲虚的时候眯起了眼睛,她轻笑了一声道:“手下败将,这是又上赶着来送死吗?”冲虚冷笑了一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裴玉珩道:“真没想到,秦王殿下也来了湘州。”裴玉珩的眸光清冷,缓缓抽出了剑。:()天灵灵,地灵灵,收了王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