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被她逼着抄书写作业的时候,这些地理知识都被罚刻了好几遍,刻刀把他的手指都划破了。
智宵回过神来,却更加生气,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为何自己永远都像是走不出她的阴影?
不,他一定可以!
他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卿族的掌控者,他才是晋国真正的王。
“他们既然知道这件事,就更不敢有二心,否则,我故技重施,他们也毫无抵抗之力,只会对我更加忠心和屈服,再说了,如果他们敢对抗我,当初就不会乖乖交出那几座肥沃的城池。”
智宵冷哼道,“两只野狗而已,敲打几下,我还能怕他们反咬我?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絺疵了解智宵,知道自己再劝说下去,恐怕人头不保,只好叹气退下。
**
入夜以后,四周安静,只有士兵巡逻的声音。
帐篷里点着灯,沈亦站在旁侧添了些灯油,他已经将附近的守卫全部支走,今夜这里将进行一场绝密的昙花。
张孟同在角落不断深呼吸,思忖一会该如何说服这两位家主。
赵小小却没他那么紧张,显得十分镇定,好像真的和她说的一样——有九成的把握。
“我有一事想问问您,”
赵小小看向走回来落座的沈亦,“你和小师父……是什么关系?”
沈亦反问:“你觉得呢?”
“我从未在她身边见过你……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岁有余,不过后来我离开她身边,或许,你是那时候碰见的她?”
“没什么关系,认识而已。”
这肯定不是实话,只是认识,怎么愿意帮她做这么冒风险的事情,要知道若是家主没有要倒戈的意思,他这番表现,可是私通敌军。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沈亦看出赵小小欲言又止背后的意思,他懒得和她在相互试探这种事情上浪费口舌,与其让她胡乱揣测,不如直言。
若不是答应了苏摇铭要留下来帮赵小小,帮大原城,他不会多看这两人一眼,也不会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那我便直问了,你必是和她关系不浅,或许知道更多的事情……知道她死讯的时候,我曾化装前往智氏主城,所有人都说她死了,是急病而亡,可是……”
“可是你不相信她会死的这么简单。”
沈亦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绝对是苏摇铭自己策划的假死,要不然就是假消息,“她的确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