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个家主都摸不清情况,如此重要的事情,智家家主怎么没和自己说?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赵家家主非但没有害怕地否认,反而站起来,大笑数声,而后拍手道,“早就听闻年子不是一般人,是神选之人,中军将苦心找来此人,果然问出了神的旨意,我赵氏自古便是晋国人,这些年来,我们为晋国付出的心血更不用说,晋国的兴盛,就是我们赵氏的兴盛,神选择赵氏,就是告诉晋国的子民,日后赵氏与晋国共存亡,共同走向强盛!”
这一套话术听的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
这反应能力也太快了?
所谓的神选预言,一下就从烫手山芋变成了赵家的保命符,外面的百姓已经开始跪拜,今日之事若是煽风点火地传出去,赵家在民间又会获得多少支持?
两个家主看向智家家主,从对方脸上看见了错愕和愤怒,便知道这一招不是智家家主安排的,那必然就是赵家家主的意思!
赵氏……
胆子也太大了!
这么玩不怕翻车?
赵家家主长袖一翻,“年子是神子,祭祀结束后,好生照顾。”
这话一出,是要保年子,要知道年子方才的一番话,已经树敌无数,说不定旁边的智家家主已经在想除掉他的一百种方法了。
而祭坛上的年轻人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已经走出了这一步,礼傅说的对,他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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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苏摇铭跟在韩山身边,别人只当她是普通的侍女,竹叶金却不能跟出来,她还在风头上。
韩山看着祭坛上的两个身影,“这有什么奇怪的?”
“整场祭祀是智子宵负责的,按理来说,这倒酒仪式应该也是他来做,但为什么智子瑶也上去了。”
宵是嫡子,瑶是庶子。
这段时间,苏摇铭打听了不少事情,包括眼前祭祀礼的流程,还有两人的关系和身份。
韩山淡淡道:“或许他们兄弟关系好,所以一起上去。”
苏摇铭摇头,“我旁敲侧击地问过负责祭祀的礼官,确定过这个流程,据说这是智家的家主要求的,要两个儿子都上去。”
韩山想了想,“倒酒之后便是卜算,或许智家家主是想公费私用,趁机问问神明,他的哪个儿子更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