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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第2页）
而且，她在梦里。
苏摇铃往前走了走，便看到一棵树。
树干通体漆黑，也可能是没有光的原因，她只能看见这坚硬，冰冷的树干上，有着植物枝干该有的质感和纹路。
以及——
在扭曲弯结的枝干上，弯弯曲曲的黑色树皮上，却有一张人脸！
仔细一看，就好像有一个人长在树干之中一样。
那人脸双眼紧闭，整张脸都陷入树干之中。
它一动不动，树也一动不动。
骤然间，那双眼睛猛地睁开，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摇铃！
苏摇铃：？
人脸：？？
她为什么没有反应？
正常人被黑影穿过，应该迷惘，应该失落，应该愤怒，应该绝望，最后发笑，癫狂，陷入无尽的快乐之中。
正常人看见它这张脸，应该尖叫，应该恐惧，最后发笑癫狂，陷入无尽的快乐之中。
她什么都没有，她不正常。
“你为什么不哭，也不笑。”
一个声音响起。
那好像是无数个不同男女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有年轻的也有年迈的，有的还很稚嫩。
但最终，它们说的都是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哭也不笑。
“我为什么要哭？”
“你不痛苦，悲伤，绝望，失落和恐惧吗？”
苏摇铃说：“我很痛苦，我非常悲伤，我时刻都在绝望之中，并且我非常失落和恐惧。”
如果不是你的语调毫无情感，我就要信了。
“你不痛苦，我怎么让你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