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全国最好的。”
他指了指牛犇怀里的支票簿。
“薪水,你看着填。”
王明德的嘴巴,微微张开。
他看着那本空白支票,又看了看周京泽。
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疯了。
这个年轻人,是彻底疯了。
拿能买光一个实验室顶尖设备的钱,去请一群。。。。。。工人?
牛犇却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执行命令。
“是!泽哥!保证完成任务!”
他抱着支票簿,像抱着圣旨,转身就跑去打电话了。
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周京泽无视了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相对平整的,满是锈迹的薄钢板。
然后,他又捡起一根断裂的,带着尖锐断口的合金钻头。
“滋——啦——”
刺耳的刮擦声响起。
他竟以废铁为纸,以钻头为笔,在那块钢板上,随手勾画起来。
在场的所有教授,都下意识地围了过去。
那不是工程图。
没有比例,没有数据,没有标注。
那线条,潦草得像是孩童的涂鸦。
可就是这几笔涂鸦,却勾勒出了一个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闻的熔炉结构。
刘工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这炉膛和引流通道的比例,是反的!”
另一位热力学教授,失声惊呼:“没有循环冷却系统!连最基础的隔热层设计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孙和平,作为龙国材料冶金领域的绝对泰斗,他的脸色已经从困惑,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死死盯着那张“草图”,额头青筋暴起。
终于,他忍不住了。
这触及到了他的知识底线,也触及到了一个科学家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