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他看了一眼钱卫国,压低声音争辩道:“可是司令,那个学生。。。。。。那份方案的价值无法估量!我们不能。。。。。。”
“没有学生。”李振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只有一个不想被打扰的爱国者。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的话,你听不明白?”
“明白!”雷鸣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大声回答。
电话被挂断。
嘟嘟的忙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雷鸣拿着话筒,僵硬地站在原地,足足过了三秒,才将话筒还给钱卫国。刚才那股压得人无法呼吸的气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上,只剩下震撼和后怕。
他后退一步,在钱卫国和刚刚爬起来的张涛惊愕的注视下,抬手,对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九十度躬身。
“钱教授,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还处于震惊中的部下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狼狈:“收队!”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雷鸣带着他的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却又无比迅速地退出了宿舍,退出了楼道。
沉重的军靴脚步声迅速远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钱卫国还保持着递出话筒的姿势,呆呆地站在原地。那股紧绷到极点的神经一松,他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瘫倒下去。
“老师!”张涛连忙冲过来扶住他。
钱卫国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又看了看那台已经恢复平静的红色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学生?
爱国者?
司令?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