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学期的课题已经结束。
寒假前,简泱便在寝室和教研室来回跑,看文献写论文。
京市的雪下了一茬又一茬,一直没有停歇。
简泱边和奶奶打电话,嘱咐她注意保暖,脚踩在雪花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她家在偏南的地方,不怎么下雪。
京市的雪却是纷纷扬扬,书本里鹅毛般的大雪,有了实物。
简泱伸手接住雪花,突然就想到前年京市下初雪,周温昱兴奋得像是撒欢的小狗,嚷嚷着要在公寓楼下堆雪人。
她想起,他大部分时间住在旧金山,那里几乎不下雪,所以见到雪才会这么兴奋。
简泱怕冷,周温昱便给她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上衣服,还在关节处贴上暖宝宝,裹得走路都像个企鹅,要求她陪着他一起堆。
他带上了许许多多的用具,甚至还有雕刻刀。
简泱在一旁打下手,看他从中午堆到傍晚,鼻子和指骨关节都冻得通红。
然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她皱起眉:“这是…?”
直到看见周温昱用雕刻刀完善最后五官细节,看着雪人头顶的帽子和自己一样,全身都圆滚滚。
简泱才明白过来,这雕的是自己。
只是周温昱的艺术细胞实在不太行,只能说勉强有人样。
周温昱看着她不停地笑,眼中闪闪发亮:“今天的泱泱是企鹅宝宝。”
简泱还被按着,和他的“作品”合影。
周温昱还大言不惭地称她为艺术家的灵感缪斯。
简泱作为“缪斯”,好脾气地对着镜头比耶。
结果当晚回家,周温昱就发烧了。
用艾草泡了脚,第二天就好了。但当天全城升温,开起了太阳,楼下的企鹅简泱,也逐渐融化。
周温昱在楼上焦虑地看着。
看着楼下的“简泱”一点点消失融化,眼眶都红了,简泱被他幼稚得没法,还得哄着人别哭,她没有“消失”,还在他旁边。
记忆回笼,简泱也被越来越多的雪花迷了眼,视线不再清晰,她将伞打低一些,继续往宿舍走。
隔几天就是平安夜,想到陆则还会主动祝福她中秋快乐,简泱想了想,还是给陆则发了条消息,祝他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