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妙眨了一下眼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褚平洲刚那番话,在向她表明灵铸宗的地位,但也间接地提醒到了这些师兄师姐。
她被世家注意到了。
这武斗场是皇甫家的地盘,她深知师兄师姐不会拿她的安危去赌。
亓妙起身,乖乖听从师兄师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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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苍梧宗弟子走了。”
地下武斗场玄字雅间,侍从哆嗦着进来,给两位管事禀报。
钱鸿达将杯盏重摔在手下面前,脸色铁青:“那还不去追。”
侍从闻言,连滚带爬地翻起身。
钱鸿达皱着眉,一转头,发现闫亮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立刻不满道:“闫管事?”
闫亮屹然不动地放下杯盏,不紧不慢地说:“我记得我有派人围住苍梧宗弟子待的屋子,但先前好像没有收到他们离开的消息。”
钱鸿达瞬间不吱声了。
他听出闫亮这话里的潜台词。
如果闫亮的手下还守在苍梧宗屋外,找出那炼器师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他前不久为了送走苍梧宗这些活阎王,将守在那里的侍从全部驱走了。
闫亮没直接点出他的名字,也是在告诉他,追查亓妙的事该由皇甫家独自负责。
钱鸿达心虚后又万分恼怒,这件事是他弄错了又如何。
司空家败落之后,皇甫家完全可以把武斗场占为己有,这些年还分予司空家一份利润,不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而司空这样一个翻不起身的世家,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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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妙回了仙澜居。
苍梧宗一行人出武斗场时,也纠结了一阵要送她去哪休息。
最后选择了仙澜居。
仙澜居的客屋之所以十分紧俏,一方面是因为它地段好,另一方面是因为它背靠纳兰家,会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住客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