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的素描画里的邱松,仅十一二岁,且是侧脸,难以用来对照他成年后的模样。
若是弄到年龄稍长的照片,就具备参考性了。
如果邱松真的还在人世,必然改名换姓。有了照片,就能把他找出来。
却听孙萝花说:“我这边没有小松的照片呀。”
“你当妈的,不会一张照片都没有吧?洗出来的,存手机里的都行。”
“唉,十年前我连个手机没有,哪给他拍过照啊。”
“那,邱长富那边应该有吧?”
“家里原来倒是有几张照相馆照的,小松没时,被邱长富一把火烧了。”
这什么畜牲爹。
陈荷无声地咒骂。从这两人手里是弄不到邱松的照片了。
常廷那边,从信息档案里,应该能查到初中或高中时的照片。但常廷不愿让她继续掺和,要也不会给。
她索性放弃,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哎对了,邱松是不是属猪的?”
“是啊。”
陈荷装都不装了:“他生前,手上是不是戴着一个桃核刻成的小猪?”
“是啊,是小月小时候做的手工,送给小松的。一个小玩艺,他整天当宝贝似的戴着……哎?领导同志,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孙萝花感觉奇怪了。
陈荷不答,说:“那就这样吧。”
孙萝花立刻把一丝迷惑抛到脑后,赶忙追问:“领导同志,补助什么时候能发啊,一个月发多少钱啊?”
“你不符合要求。”陈荷硬梆梆地说。
“怎么不符合?我儿子女儿都没了,我就是孤寡老人呀!”孙萝花急得嚷起来。
陈荷深吸一口气,说:“你明明知道邱月身体不好,邱长富又轻贱女儿,却在离婚的时候,把她丢给邱长富,任她自生自灭。
“你们身为父母毫无责任心,让一个孩子拼上命去救另一个孩子。
“你看似重视儿子,其实也不过是养育当成交易,把邱松视作养老工具,等着吸他的血。
“邱月和邱松出事的时候,你和邱长富想到的,不是儿女如何可怜是否冤屈,只想着索赔弄钱。
“邱月好不容易从泥潭里爬出去,站起来,你就嫉妒她。道听途说一点风言风语,就乐不可支地把脏盆子往亲女儿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