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谁也没有在意,下意识归结于年久失修的接触不良。
磁场像夜幕一般悄无声息地笼罩住酒馆,逐渐强烈的体感再也没办法忽视。
雇佣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警觉地端起枪。
但已经来不及了。
灯还亮着,所有身处酒馆的人却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间的死寂,暗廊传来高跟鞋无比清晰的声音,有些着急的节奏,却听不真切。
因为没人觉得花老板真想看住李渊和。
所以李渊和实则是被留下看家。
*
夫人,我要出趟远门。白婳叩了三下门,态度恭敬。
花老板前脚刚走,享清福的李渊和就接到了第一个汇报。
酒馆最近不对劲,太安静了。
李渊和抬起头,有些诧异:你没和花老板说好吗?
只是例行检查。白婳面无表情地解释。
顺便去取点消息。
李渊和知道的那些陈年旧事,不足以串起整张网络。
她像个乖乖女小孩:还没来得及向花老板汇报。
卡在花狸子出差的时间说事,不就是要瞒着她吗。
李渊和又不傻。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批准。
李渊和的目光又落回了报纸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以为意的一句话就彰显出天大的架子。
她也没问白婳去哪里、去干什么,毫不留情地就把出差申请驳回了。
李夫人,白婳耐着性子,这不是请示。只是向您知会一声。
李渊和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刚端起的半杯温水压在唇边,忘了喝,眼睁睁看着白婳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喊你声夫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白婳是看花老板的面子,对她说话和气。
充其量不过是盲点抓回来的俘虏,花老板勉强留她一条命。
等等,李渊和匆匆叫住她,大受震惊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目前状况,你要去哪儿?
酒馆。白婳回答地十分简短。
酒馆?你要去迦罗奈芙?你怎么去?李渊和大步追了出来,堵在白婳前面。
顺手将不修边幅的大衣往身上拢了拢。
薄荷香氛因为她的靠近更加浓郁。
白婳抵触地向后缩,却没有把厌恶表现出来。
飞机。
她有种想绕路的冲动。
绕过这个女人转身就走。
不必要的礼貌会浪费她的时间,在李渊和身上多花一秒,都让她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