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近,他又用了十足的力气,这个耳光货真价实,翟双白觉得脑袋都要被他抽掉了,脸都木掉了。
直到聂予桑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拽到卧室,疯狂地撕扯她身上的绸缎睡衣,她的脸才有了点知觉,麻麻地刺痛着。
聂予桑好像疯掉了,他眼睛血红,面目狰狞,整个人被疯狂和仇恨包裹着。
绸缎睡衣其实很结实,聂予桑用尽全力也没撕扯开,而且他发现翟双白并没有挣扎反抗,反倒慢慢住了手。
他气喘吁吁,手指因为拚命撕扯衣服,被纽扣划伤了,渗出了血珠。
他看着翟双白已经肿起来的左脸颊,刚洗过还没来得及擦干的脸白里透亮,水珠顺着额头往下滴落,滑过肿胀的面颊,竟然像一只新鲜饱满的水蜜桃沐浴在清晨的露珠下。
偷来的宠爱
聂予桑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翟双白越来越美了。
以前总是有人说被爱情滋润的女人会变得很美,但也只是听说而已。
现在,在翟双白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他看着翟双白豔丽的容顔,亮到发光的眼睛,完全没有因为肿胀的左脸颊影响到她的美。
刚刚熄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他用力将翟双白推倒在床上,自己也压上了上去。
翟双白还是没躲,没挣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冷笑着问他:“你确定你可以?”
翟双白一句话就让聂予桑破防了。
他发狠般的捏住翟双白的睡裤往下撕拽,其实都快褪下去了,可能因为翟双白一动不动,完全不抵抗,他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斗志,最终无力地垂下手,从翟双白的身上翻下去,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翟双白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床。
聂予桑垂着头曲着膝,将脑袋都藏进了臂弯里。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挫败,很懊丧。
翟双白从他面前走过去,进了衣帽间换衣服,她要去医院看聂知熠。
换好衣服从衣帽间里走出来,聂予桑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拿了大衣抱在怀里,外面在刮风,她又拿了一顶帽子和围巾,手刚放在门把手上,聂予桑沮丧的声音响起。
“翟双白,你怎麽可以爱上聂知熠?你怎麽可以爱上他?”
她回头看着他,他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我和聂知熠有关系的事情,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也知道宗考是我和聂知熠的孩子,你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一无所知”
“那不一样!”聂予桑从臂弯里擡起头:“那不一样!你不爱他的时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一个跟所有人都藏着心眼的女人,怎麽会爱上聂知熠?你那麽会保护自己的人,为什麽会爱上聂知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