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闭上双眼开始高歌:‘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增)缴,尚安所施!’
一连我唱了几遍,后来实在忍不住再看戚姬那满含着泪水的双眼,便只得拂袖而去。
结果,戚姬的悲惨命运也就在此时注定了。”
我:“我可以预见到了。”
刘邦:“也许是因为这事儿让我太过伤心,也许是因为我凡尘之事已经都做完了,我得了一场大病,并且卧床不起,然就在此时,又一件事成了我的催命符,让我本来就已经不堪的身体更加恶化。”(注:一说刘邦在讨伐英布的时候被流矢所中,后来宫里的医生说能治,但刘邦不治,这才导致的伤病恶化。可不好意思,我对此说法呲之以鼻。第一,当时弓箭的有效杀伤射程是多少?多说70米而已,试问刘邦怎么可能被敌人突入到如此距离呢?好吧,咱们就当刘邦防守的时候拖着老迈的身体在最前线指挥好了。第二,刘邦讨伐英布的时候身体已经是日落西山,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中了一箭以后还拖着如此身躯前往沛县狂饮十三天呢?他是X—MAN?第三,人家医师都已经说能治好病了,他刘邦为什么不治?好吧,按汉书的说法是‘听天由命’,那当初鸿沟对峙的时候他被楚军射中胸口怎么不听天由命呢?所以,基于以上几点,我断不相信此事为真!所以也就没在正文中提,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我:“我去,您现在都这样了,谁还敢惹您啊。”
刘邦恨恨的道:“谁?他X的卢绾?”
我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道:“谁?卢绾?!”
刘邦:“就是他!”
我:“他咋了?他不是您最信任的人吗?”
刘邦:“他咋了?他他X反了!”
我:“这,这怎么说的。”
刘邦:“说实话,谁反我都相信,但只有卢绾,我是打死都不相信他会反我,但他真真儿的反了。
记得之前我讨伐陈豨的时候,卢绾这小子也从燕地配合我的军事行动,亲自率军攻击陈豨的东北部。
当陈豨败退以后,已经无力再抵抗我军的侵攻,乃令使者前往匈奴寻求援救,而卢绾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这一消息,也派遣一个叫张胜的手下前往匈奴,意思就是告诉冒顿现在陈豨已经兵败,让他消了援助陈豨的心思。
可事儿就坏在这了,还记得之前的臧荼不了?”
我:“记得,最先造反的那个异姓王。”
刘邦:“没错,就是他,他被我灭亡以后,有一个叫臧衍的儿子逃到了匈奴,并在此生存了下来,这小子听说卢绾的使臣到了匈奴王庭,便前来拜见,并忽悠张胜道:
‘阁下,您之所以在燕国会受到尊重,那就是因为您熟悉匈奴的情况。而燕国之所以能够生存的原因便在于天下的异姓诸侯王接连叛变,只有燕王绾是汉皇最信任的人。可哪怕是最信任的,燕王绾也不姓刘,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想,等到陈豨死后,下一个该轮到的目标便是燕王绾了吧。你为什么不让燕王放过陈豨而与匈奴联合呢?这样不管是您还是燕王都多了一条退路,燕国也就能够长远的发展下去了。’
那二货张胜感觉有理,便‘代表’卢绾秘密和冒顿达成了联盟,还擅自让匈奴士兵象征性的攻击燕国,其目的便是表明自己的价值和给卢绾找了一个不去攻打陈豨的理由。
而卢绾呢,没派出使者以前燕国和匈奴相安无事,怎么派出使者以后匈奴就风风火火的来攻打自己了呢?
因此,卢绾怀疑张胜背叛了自己投靠了匈奴,就上奏书到长安请求灭了张胜的全族。
可等张胜回来把事情的原委说明以后,卢绾竟恍然大悟,弄虚作假的整死一个死囚以后将张胜的罪名推脱的干干净净。
这大傻子也不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会在干掉陈豨以后还立他这个不姓刘的作燕王,那不就是因为我对他的信任所致吗?
他难道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有多铁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伤透了心吗?”
我插嘴道:“陛下别动怒,我估计卢绾之所以这样并不是怕你把他怎么怎么样,而是怕你百年以后吕后把他做了。”
刘邦:“放屁!如果我媳妇真的那么狠的话,为什么长沙王吴芮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他的子孙后代活得好好的?为什么长沙国到吴氏第五代才因为没有后代而绝的封国?还不是因为他们遵守汉朝的规矩,老老实实做人的缘故吗?心里没有鬼,你怕X毛!”
我:“……,陛下您别张嘴就骂人行吗,就当我没说好了。”
刘邦:“哼!这还不算,卢绾那大傻子不但秘密和匈奴结盟,还派遣密使前往陈豨的驻地(那时候陈豨正在和周勃打游击),时刻报告汉军的动向,让汉军抓不着陈豨。意图无尽拖延陈豨的灭亡之日,让自己得以保全。
就是因为这样,本应该几个月便灭亡的陈豨硬是多活了两年多,期间消耗的粮草军费简直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
他卢绾也不想一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陈豨还能真跑了不成?等陈豨被灭亡以后,他卢绾的所作所为还能藏得住嘛?
果然,等陈豨被我消灭以后,陈豨的一个副将将卢绾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都供了出来。
当听到了这消息以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卢绾!那可是卢绾!是我最信任的心腹!和我的亲密关系更胜亲兄弟,他怎么可能背叛我?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事?!
于是,不甘心的我让人前去燕国召卢绾进宫,只要这小子来,我就绝对会放他回去,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多年的兄弟到底是不是背叛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