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是士气高涨还是不行,当初光武帝取消了西汉的郡国兵制度,所以全国没有郡国兵,虽然最后因为实在扛不住异族的打击,这才在边界增加了郡国兵,但南边境的郡国兵始终要比北方的郡国兵差很多很多,所以双方的人数相差非常悬殊,甚至连装备都无法和北方郡国兵相提并论。
为了弥补这项差距,陈球下令手下士兵自制弓箭和箭矢,还动员全城百姓和其一起坚守零陵。
因为陈球从任零陵太守以后便对平民百姓非常好,从来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所以零陵的百姓也投桃报李,跟随陈球一起抵抗起义军的进攻。
本以为这个零陵也和桂阳一样,是一个一攻就破的纸城,但当起义军连攻三天以后,朱盖和胡兰都傻了,因为在他们如同潮水的猛攻之下,零陵非但没有半点儿陷落的趋势,反倒是越发坚固。
两位统帅不想因为一个零陵被牵制在原地,于是运用了最惨无人道的办法攻城,那便是堵塞河流,引水灌城。
可陈球却对此法毫不在意。他顺着零陵独有的地势,带着百姓又挖了一条大渠,竟然将那些灌进零陵的洪水反引到了起义军的大营,给起义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朱盖和胡兰因此大怒,遂对零陵发动了更加凶猛的进攻。
可一连十余日,零陵依然坚不可破。
而此时,起义军攻击零陵的消息也传到了汉桓帝耳中。汉桓帝立刻命度尚为中郎将,率两万步骑前往救援零陵。
又是十数日过去了,零陵依然纹丝不动,而这时候的起义军已经被陈球防的士气全失,近乎于崩溃的边缘。
就在他们将要彻底崩溃的时候,度尚的援军又杀过来了。结果自是不必多说,起义军狼狈逃窜,度尚几乎是捡了一场大胜。
这还不算,度尚还向洛阳谎称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叛军全部消灭,甚至连朱盖和胡兰都死于乱军之中。
汉桓帝不疑有他,便再次任命度尚为荆州刺史(曾经当过一次),主管荆州军政大权。
再说朱盖和胡兰。这二人失败以后,料想荆州再无发展,遂率残部逃往交趾苍梧,可却被交趾刺史张磐像打狗一样给打跑了。无奈之下的朱盖和胡兰只能带着残部再次返回到荆州境内。
度尚恐怕自己谎报军情之事被揭发,于是上书朝廷,谎称这些盗贼都是苍梧郡流窜到荆州来的。汉桓帝偏听偏信,便将张磐抓到了洛阳,以治理地方不善为名将其打入了监狱。
可却又不知是什么原因,神经病一般的汉桓帝又在此时向天下发布大赦令,张磐因此免罪释放,可愤怒的张磐却死活不肯出狱,反倒是将自己的刑具钉的更加牢固。
狱吏疑惑的问张磐:“皇恩浩**,陛下已经赦免了你的罪名,为什么还不出来了?”
张磐:“老子身为一州刺史,自问从来没对不起过国家,如今却被度尚那厮诬告而投入监狱,备受刑罚,我他X怎能甘心?事情,总应该分个真假对错,如果我因为度尚的人脉就忍气吞声的话,我活着便是一个恶吏,死了也他X的是一个恶鬼,这和我本心不符,所以老子不干!我不求别的,只求当今圣上能传度尚那犊子往京中对峙,不然老子就是饿死,被打死,也绝对不会走出牢房半步!”
此狱吏见张磐是一个纯爷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将此事禀告给了廷尉,廷尉又将此事汇报给了汉桓帝。
大概是这度尚后面并没有宫中巨宦吧,总之就是没人替他求情,无奈的度尚只能硬着头皮前往洛阳和张磐对峙。
结果,度尚在朝堂之上完全被张磐的吐沫星子所淹没,没有半点儿反驳。
汉桓帝因此罢去了他荆州刺史的职位。
本来欺君之罪是要斩杀的,但念及度尚之前的功劳,汉桓帝便没有杀他,只是贬为庶民了事。
而几乎是在张磐沉冤得雪的同时,身在西北的段颎又打了一场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