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后来那人就开始倒霉,一直倒霉,最后,哎呀!全家都死的可惨了……”
“我也听说过。”王清插嘴,“有个人就是叫那鬼缠上了,家人花重金去请老道士来做法,结果……”
死党乙:“结果怎样?”
王清:“那老道士在他家里施了一通法,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钱我还是退给你们吧。’”
“为啥?”
“说是那人其身不正,背地里害人,所以吸引了邪祟。老道士纵使道行再深,也无能为力。”
“那……那后来呢?”
“后来,一天早上,那人迟迟没起床,他家人便撞开房,结果……”
“结果啥!”
王清眉毛眼睛鼻子嘴都要皱成一团,闭眼道:“他屋里,全都是蛇虫鼠蚁,而那个男人啊,已经被啃的,都看不出原形了……”
“噫——”舍友们纷纷为之变色。
陈九附和:“对对对,我们村那人的下场也差不多,不过没人可怜他,因为他最不是东西,平日里就爱欺负人,大家都说他这是遭了报应。”
有人道:“太吓人了,那潘二他们三个,不会把那鬼带回来了吧?”
这话顿时引来一片惊恐叫声。
陈九:“怕什么,都说是遭了报应。所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睡啦!”
熄灯后,一切笼罩在黑暗与寂静中。
潘二趴在铺上,拿被子蒙住头,脚露在外面。
周围陆续响起鼾声。
潘二却迟迟不能入眠,不止是因为屁股的疼痛,更是因为……
嗯?
脚上似乎贴上了什么东西,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
还是长条状的?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夜,不仅把沉睡的舍友们都叫醒了,还吸引来巡夜的士兵。
翌日,一则消息在学徒间不径而走。
潘二他们几个欺凌田三顺,在他铺上尿尿,结果遭了报应,先是夜里遇鬼,又挨了军棍,到了半夜被蛇上床,吓得尿了一被子。
报应,报应!
三人已经吓破了胆,扑到受害者面前,承认了罪行。
潘二扇了自己两巴掌:“田三,是我尿你铺上的,我不是东西,但,是他怂恿我的。”
他指着死党乙:“就这个龟孙子!”
死党乙忙辩解:“田三你听我说,是潘二要逼你喝尿,我说这样太过分了,劝他换个法子,尿你铺上。我是为了救你啊,可我怕他,只能这么做!”
潘二:“别把自己说这么好,你还不是怕苏先生罚你!”
死党乙:“那我也阻止你了,没听你的给田三灌尿。”
“脏水都泼给我,你倒把自己摘得干净!”潘二又转头看向死党甲,“还有你,你更坏,一天到晚在背后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