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发育有早有晚,之前我是小孩子,这几天突然发育了,成为一个大男人,所以力气也变大了。”
田三顺总是知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偏偏都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此后,田三顺把他和陈九搬运的工作都揽下了,并让他们管好嘴,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往外说,以免被安排更多活。
陈九欣然同意。梁五却怕朋友身体吃不消,但田三顺总能按时完成搬运,还一副轻松的样子,仿佛搬再多重物,也不费吹灰之力。
真的好怪。
而不久之后,更怪的事来了。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王清和梁五从河边洗了手术器具回来。
在现代,外科手术基本是西医的天下,但是在古代,祖国外科手术其实是长期遥遥领先的。
当下的手术器具,有刀、叉、针、剪、勺、镊子、启子等,主要用途还是清理创口,但其精巧繁复,也是令人惊叹。
王清是中医学子,但西医内容同样是必修课,也是执业医资格考试大纲要求。
然而术业有专攻,她在西医外科方面到底不是专业人士。但就她有限的理论知识和临床实践来看,这个缝合伤口的直针,实在落后。
现代临床上几乎所有的组织和器官,均使用弯针缝合,比起直针对器官组织伤害更小。
所以,她曾经利用火烤成功掰弯了两根直针(也掰断了几根),可是……
有液体滴到脸上,王清下意识以为又是苏大夫喷泉一样的唾沫星子,可眼前哪有苏大夫的影子。
哦,原来是下毛毛雨了。
王清抬头望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
现在已经进入了雨季,气候越发温热。那些纱布本就卫生条件不合格,万一又滋生霉菌,便是雪上加霜了。
她之前曾借煎药之便,偷偷蒸过几锅纱布和桑白皮缝线,但也就一点儿,根本满足不了那么多伤员的需求。
“田三!田三?我跟你说话呐!”梁五叫着她。
“啊?”王清回过神来,“对不住,我刚刚走神了,没听见。”
梁五:“你偷偷蒸纱布的事,被苏大夫发现了,听说他很生气,估计又要骂你了。”
“啊?”
“啊什么?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呐!上回你毁了几根针,被他臭骂一顿,你还不知道安分呐!”
王清说:“针的事我不多说了,可消毒纱布的原因,你明白不是吗?”
梁五:“我是明白,可是苏大夫他们不明白,也不稀罕明白。咱们只是打下手的,把上头吩咐的事做完就行,你管那么多作甚!”
王清:“感染轻则致伤致残,重则丧命,且死状极其痛苦,我既然知道应对方法,如何能坐视不管?”
梁五:“可你就是个打杂的学徒,能怎么管?你每次折腾,除了被骂就是被罚,有半点用吗?
“听我一句劝,上头吩咐什么,咱们就干什么,把自己该干的都干好,就是对得起自己良心,别再折腾那些了。”
王清黯然垂首。
是她错了吗,在这个时代,现代外科那一套太超前了,根本不能被古人接受?
她到底只是一个打杂的小学徒啊,人微言轻的……
就在这时,系统忽然响了起来。
【叮,发现成年马一只,雄性,好感值20,敌意值56,危险,方向东南,距离73。82米,正在向宿主靠近。】
急乱的马蹄声传来,一匹高大的枣红马,矫若游龙,乘风而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王清立刻下达了训化动物的指令。
【叮,当前对象马,已被训化,好感值85,敌意值0,安全,方向东南,距离53。26米,正在向宿主靠近。】
系统话音未落,王清就被梁五一把拉到旁边:“小心!”
可那飞奔而来的高头大马,却突然缓了步子,逐渐停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