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马也”的男人,话很少,但开口就气死人。
这天早上,王清给他上完药后,忽听他问道:“你可嫁人了?”
王清:“没有。”
“那可许配人家了?”
“你问这做什么?”
马也不言,眉眼间一派纠结复杂。
王清不由揣测道:“你,你不会要娶我吧!”
不至于吧,多大点事?
可不等她把后面这句话说出口,马也便冷笑道:“痴心妄想。”
王清心头一梗,而后亦是冷笑:“你这是怕我赖上你?放心,就你这样的,倒贴我也看不上。”
“你说什么?!”
“我说,就你这样的,倒贴我都躲不及。你伤好了就赶紧走,走了就别再来找我。”
说罢王清不再管他,出门去了。
她忙得很,要去打水,要拾柴,要挖野菜,要摘水果……
出发时是晴空万里,可回来的路上,天光倏然阴了,天幕仿佛打翻墨汁的宣纸。
这是要下暴雨的征兆,王清连忙加快脚步往回赶,可她快不过老天爷,不一会儿,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下来,很快又变成倾盆大雨。
四下没有能躲避的地方,况且离巢穴也不远了,王清只能继续冒雨前行。狂风怒号,即便她穿戴了蓑笠,也免不了风雨侵袭。
好不容易回到巢穴,王清把蓑笠脱了,又去“屏帐”后的地铺上换衣裳。
她下半身都湿了,从空间里拿出干衣,换好后,又把所有湿衣都收进空间。
然后,她从屏帐后出来,把新取的水和柴火放到角落里,又对竹床上坐享其成的男人说:“今天下雨,没法出去生火,先将就着吧。干粮和水在桌子上,你饿了自己去吃。”
*
雨下个不停。
半夜,王清痛醒了。
她大姨妈来了,恐怕是淋了雨的缘故,疼得特别厉害。
穿越前,她也有痛经的毛病,所以身边常备布洛芬,行李箱里自然也有。
王清打开手电筒,从空间里拿出卫生巾换上,又拿出药吃,却想起水壶在桌子上。
她只能挣扎着起来,走到桌边,拿保温壶倒了水,把药服下。
药吃下去不是立竿见影的,王清却疼得越来越厉害,从小腹到下肢,都像是泡在冰冷的浓醋里,又仿佛灌满了尖锐的冰刀子,从里往外一点点剜她的肉。
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忍不住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床上的马也忽然开口道。
王清没有说话。
竹床吱嘎吱嘎响,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笼过来。
“你……肚子疼?”马也蹲下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