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异口同声。
店里顿时安静了,所有人看着说“不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木兔光太郎。
“不行不行哪有这样相到一半转手介绍给别人的,你把我所有美好的道德品质全都毁了!古森元也!”木兔光太郎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另一个竟然是佐久早圣臣?
古森元也呆呆地看着他,问:“你、你为什么也要说不行啊?”
“……”佐久早圣臣看见他茫然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烦躁地说,“你就别来添乱了。”
古森元也:“qaq?”
古森元也冤枉地说:“我添什么乱了!签名照你还没给我呢!”
佐久早圣臣:“不给了。”
古森元也问:“琥珀川的雪莉玫呢?你也不给了?”
佐久早圣臣:“……”
所有人:“雪什么玫?什么莉玫?雪莉什么?”
*
琥珀川流:“喂!比赛结束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了太没有礼貌了吧!还有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在网上收了一张普票,等下琥珀川哥你记得给我报销。”助理把琥珀川流塞到车里,“这件事情真的很紧急,回去了你就知道了。”
助理刷开酒店套房的门,冲他挤了挤眼睛,让他先进去。
琥珀川流本来还有点莫名其妙,但闻到了一股香奈儿no。5的经典玫瑰香味,又看见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进又不敢进,退又不敢退,心里大致就明白了。
客厅的主沙发上,端坐着一位女士。她穿着剪裁利落的浅灰色丝绒套装,颈间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膝上。她没有看他,目光只淡淡地看向落地窗外大阪璀璨的夜色。听见琥珀川流进来的声音,她才转过头来,平静地打量他:
“你在这里休息得好吗,流?”
“……”
每次这样被她望着,琥珀川流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站得也更直了。就像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被妈妈带到她面前一样。
“还可以吧。”琥珀川流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二阶堂女士。”
“别紧张,我只是来大阪和制作人开个会,想着顺路来看看你。你不在酒店,我问助理,才知道你一个人就去看比赛了。”二阶堂女士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助理是听我的话来照顾你的,别老想着甩开他。你休息归休息,不要给我闯祸,知道吗?我仅仅是向你之前答应好的导演和制片人们道歉就已经很累了。”
琥珀川流乖乖地垂着眼睛,却没在听她说话。
他摸到自己包上光秃秃的拉链,心想:玫玫怎么掉了?那可是最新款,很难买的。
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其实你去欧洲的葡萄庄园逛逛,或者在长岛的别墅住一阵,不都比留在国内休息得更好吗?也更让我省心。你为什么非要待在大阪?”
琥珀川流像个被老师拎到走廊上训话的学生,也不顶嘴,默默地放空自己。
二阶堂女士仍然在絮絮叨叨,恨不得当场就给他订机票,把他打包送到国外,或者送回东京,乖乖待在她眼皮子底下。
手机又响了第二声。
“不。”琥珀川流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就要住在大阪。”
“大阪到底有谁在啊?那位木兔选手吗?”二阶堂女士也有点生气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和他……”
紧接着,酒店的电话也响了。
二阶堂女士的训话被打断,琥珀川流松了一口气,先去接电话。
“琥珀川先生,您的朋友来找您了,请问现在方便让他送东西上去吗?”酒店前台问。
什么朋友?什么东西?
琥珀川流拿出手机检查消息,竟然是木兔光太郎发来的。
阳光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