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宁肯多在后院儿里坐着,也不愿走。 我偶尔会抬头看天,感觉天却短了,蓝得泛出青紫色时,和院墙边那几株光板板的柳树、柿子树一起,相呼相应,像在赶我走。 所以我开始有意识地早些回家,最好是在天黑以前,这样我也可以多陪一陪邢丽浙。 我将自行车推进杂院的夹道时,在水泥池子上择菜的几个老人,像看星星、月亮一样,瞅着我。 有个推着竹车哄孩子的老太太,张着大脸冲我说:“回来了?”我说,是,回来了。 我从车筐的兜子里拿出一些鸭掌,想塞给她们,却没人肯要,反而催我赶紧进屋。 院子里弥散着一股浓密的煎熬味,苦得呛人。那是从我屋里传出来的。 我一推门,看见邢丽浙仍然直躺在**。我换了鞋,走过去问她,用不用把枕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