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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本来不用脱衣服我却说我要脱了(第3页)

树木:我发现,把观察到的东西通过自己的身体表现出来,会很有趣。森繁先生是这样演戏的,我于是想:“那么我就用这样的表演来回应吧。”这么一来,森繁先生也会回应我:“等一下,有了,那么我就这样来演。”我和森繁先生的一来一往受到了观众的喜爱,我的镜头也越来越多。

记:您自己也会对森繁先生的意外表演做出回应?

树木:是的。我们每天都这样,随心所欲地跟着感觉来表演。

记:您是说,不按照事先计划的来拍?

树木:当然我们也会按照计划拍。每当我演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桥段,森繁先生总会觉得很有意思。他一直喊我“那孩子,那孩子”,很疼我。所以,当TBS要拍摄《七个孙子》续集的时候,森繁先生提出:“我参演的条件是那孩子也要参演。那孩子不来的话我就不演。”刚开始找我的时候,剧组想的是“任何人都可以”,后来我的出场越来越多。

记:明明片酬是一样的(笑)。

树木:就是嘛。到了后半段,我已经开始感到筋疲力尽了。因为不仅是跟森繁先生的戏,我在其他场景里也出现得越来越多,这样一来,当时我已经要拍到半夜,总是凌晨才能回家。我受不了,于是当他们来找我谈续集的时候,我说:“我不想再拍了,我不接了。”

记:那可是大问题啊(笑)。续集拍不成了。

树木:然后,TBS电视台的台长就带着点心跑到文学座剧团,说:“请让那孩子出演续集吧,拜托了。”可是我坚持说不。文学座剧团的经纪人很苦恼,问我:“对方都那么郑重地向你鞠躬行礼了,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呢?”我说:“因为不划算。”

记:要去讨价还价了。

树木:当时我就一直在计算,怎样才算值得。《七个孙子》的片酬是每集5000日元。其中10%是税金,30%归文学座剧团所有,因此我能拿到的金额是3000日元。一个月按4周计算,每个月就是1万2000日元。唔,虽然比工薪阶层是高了一些,可是劳动时间也很长。

记:所以换算成时薪,会觉得太低了,不划算。

树木:是的。我从女校毕业,没上大学,直接就加入了文学座剧团。当然,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正当我如此不情愿的时候,TBS的局长说:“好吧。我会把你的片酬提高100%。”

记:什么?一下子就翻倍了?太厉害了!

树木:我听说了之后问:“哦,是吗?”文学座的经纪人告诉我:“你知道吗,就连森繁先生也只涨了50%,对方却要给你涨100%,请你务必要出演。”

我也只好回答:“好吧。我演。”

记:《七个孙子》的续集片酬提高了100%,而森繁先生也只提高了50%,看来坚持还是有意义的。

树木:才不是呢。这里边是有诡计的,我脑子不灵,所以马上就中计了。我上一部的片酬是一集5000日元,对吧?可是我后来才知道,森繁先生是一集80万日元。对方增加了50%之后是120万日元,我增加了100%之后是1万日元。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非常沮丧。

记:原来如此。您在女校的时候数学就不太好(笑)。

树木:真是这样。我还记得这些跟片酬有关的事,连金额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出演过的作品倒全都忘了(笑)。我甚至还记得当我听到森繁先生的涨薪额度时现场的气氛,连经纪人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都记得,还有当时的那份愚蠢——我自己在脑子里算了算,“唔,我比森繁先生还厉害”,然后高高兴兴做了决定……

记: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120万日元,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也说明了森繁先生的价值有多大,换算成金额还真是直观。

树木:当时想让电影明星出现在电视剧里是非常困难的,就像要把天皇请过来一样。

记:这是森繁先生第一次出演电视剧吗?

树木:是他第一次出演电视连续剧的主角吧。拍摄《七个孙子》的时候,久世先生、向田邦子[76]小姐和我还都只是新人。拍摄《到时间了》时,主要演员都是TBS的台柱子,久世先生在为浴场的三个工作人员的角色选角的时候,选了我和川口晶[77],还有堺正章[78]。

记:您和久世先生,还有向田女士,你们三个人是20世纪70年代家庭剧的领跑者。

树木:每次,久世先生都会在剧本里告诉我们:“这里会进广告,在进广告之前,我希望你们三个人能拖住观众,让他们看到广告结束。”下一次广告之前又是我们三个人出场,再下一次也是,无论剧情进行到哪里,都要加上我们的镜头。那时,我们要清楚地知道主线剧情进行到了哪里,如果不看前后的脉络而唐突地出现,就会破坏剧情的主线。

我们会思考各种情境,比如营造出“刚买完东西回到家时的感觉”等等,因此,我们会自然而然地把剧本读进去。新剧原本就是要从读剧本开始的,所谓的“读本”,是阅读并加以理解,然后去思考应该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哪里。如果只考虑“当时我怎样做”,这种读本谁都做得来,关键要思考如何把角色的意义也带入其中,这是我在文学座剧团里学到的——角色不能唐突地出现。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出现,表演一番,然后结束,进广告。我和久世先生、小正章还有阿晶,我们就是这样演的。阿晶结婚之后离开剧组,换成了美代子[79]。

记:浅田小姐也演得很不错。我不知道那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还是演技,但非常有意思。

树木:对,是这样的。当时我们会考虑,戏会不会太假,感情上是不是合理。我们会一边思考这些一边拍摄。堺正章是音乐圈过来的,他的反应都很新鲜。这样的他,加上我,再加上不太懂演戏但“随心而动”的美代子。久世先生经常说:“摔倒的时候必须真摔。”“不用摔得那么熟练,摔倒时真的很痛,你就摔一个痛的。”他还会说:“从楼梯上滚下来。”大家都演得很认真,有一种严肃的滑稽感。

记:现在回想起来,久世先生的喜剧品位十分出众。

树木:久世这个人,在插科打诨中永远把感情放在第一位。比如有一个场景,我、堺正章和浅田美代子三个人一起吃剩下的饭。我说:“喂,再给我来一碗。”美代子说:“好。”随后她盛饭,接着把饭“砰”地扔过来,我用饭碗接住——有这样一段逗乐的场景。堺正章很擅长扔东西,久世先生说:“不要用那种‘我要扔啦’的感觉去扔。接的一方也是,要一边做别的事情,比如说一边看报纸,然后随手接住。”于是我表演时说:“有点少。”再把饭碗扔回去。美代子接住以后说:“搞什么啊,这么多可以吗?”然后再扔过来。要一边做别的事一边插科打诨,像是在日常生活里一样。久世先生非常重视这一点——不能刻意流露出“现在开始搞笑喽”,而且我们是用远景拍的。

记:什么?

树木:也就是说,无论投掷的人还是接住的人,都被捕捉进同一个画面里,这可真不容易。这场戏我们没有剪接,从扔到接,都是拍在同一段视频里。扔了——“卡”,接住——“卡”,如果要这样拍那就简单了,你可以朝完全相反的方向扔,接的人也可以从近处接。

记:这已经是寄席[80]艺人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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