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渣、铁屑和铁末则扛著大铁锤,铁钉则少见地举著磨尖的铁矛。
铁桶喊道:
“饿肚子们,想吃饱的跟我来。”
一群还在抠著树皮吃的食人魔兴奋地高呼,这使得它们的面目更加狰狞。
“吃饱,吃饱。”
饿肚子的大多就只有一些大木棒,或者当开战时就地找一些石头。
毕竟食人魔巨大的力量,让投掷的威力很大。
一群食人魔浩浩荡荡往西北边的狗头人营地摸去。
它们的肚子还沉甸甸的,哪怕是“饿肚子”们,肚子里也塞满了草,但每走一步,喉咙里的呼嚕声就响一分,像一群被肉味勾著的饿狼——哪怕它们刚吞下整只羊。
狗头人的营地外围挖著狗头人深的陷阱,坑里插著砸尖的石刺,边缘用枯枝偽装著,不过对皮糙肉厚,而且高达三米的食人魔们影响不大。
哨兵挺直腰杆守在哨岗,石矛紧握胸前,目光警惕扫视四周,毫无倦意,看似全神贯注,却在心里想著能否如石屑一般好运地得到龙脉转化。
忽然,它瞳孔一缩——树木阴影里闪动的,不是苔岩茸鹿,是食人魔,密密麻麻的带著各种各样的武器,再不济也拿著几块大石头。
“敌袭——!”
哨兵猛地嘶吼,石矛顿地发出“咚”的闷响,它將骨哨凑到嘴边,猛地吹响,尖锐的“咻咻”声像利箭般刺破晨雾,在山谷间盪开层层回音,营地里瞬间响起窸窸窣窣的骚动。
“蠢货。”
食人魔们浩浩荡荡毫不掩饰地直衝而去。
“给小耗子们尝尝石块。”
食人魔们踩著沉重的步伐猛衝,抱石的“饿肚子”突然侧身,粗壮的胳膊抡成圆弧,粗吼著:
“给我吃的!”
二十几块酒桶大的岩石呼啸而出,带著破风声掠过半空。
酒桶大的岩石砸落,哨岗塌了半边,木屑混著碎石乱飞,狗头人惨叫著溃散,两个被巨石碾成肉泥,剩下的要么钻进窝棚发抖,要么举矛却腿肚子打颤,刚聚起的防线瞬间崩了,哭喊声混著骨哨余音在营地炸响。
只这一波投掷,狗头人已乱作一团。
铁桶的右头颅低吼著加速,庞大的身躯如移动山岩,朝著那哨岗猛撞过去,石斧在阳光下划出冷光。
右头颅的铁桶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像块巨石般撞开哨岗的木桩,而后伏低身体向下一扫斧刃,几头狗头人便被分成两半,铁锁与此同时低声念咒,这就是双头食人魔的天赋,战躯与术法互不干扰。
铁锁的咒语声刚落,几个狗头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开裂,像大地张开了贪婪的嘴,將它们整个身子拽入石洞;紧接著,数根石刺猛地窜出,精准刺穿了它们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铁锁道:“铁钉这才有意思。”
“动手!”
旁边的狗头人哨兵惊得蹦起来,刚要逃窜,就被铁钉用四米长的铁矛一下捅穿,掐住它的脖子,铁钉张开嘴,咔嚓一声咬断对方的胳膊,滚烫的血溅在它脸上,它却眯著眼咂咂嘴:
“確实更有意思,比苔岩茸鹿肉嫩。”
然后就这么掛著,去捅下一个。
营地瞬间炸开了锅,狗头人们举著木矛石矛衝上来,却扎不透食人魔坚韧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