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亮一样弯弯的刀。
她去了哪里?
沈醉快速打量了一眼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跡。
他知道欧阳情是自己走的,因为没有人能在他的附近,在如此短的时间內不著痕跡地掳走欧阳情。
他又出去找,刚一出门,一道薄薄的刀锋已贴到他的肋下!
这一刀无声无息,只消再进几寸,就可以在沈醉的肺下刺出一道伤口,血会涌进胸腔,叫他很快死去。
但那刀锋却无法再进了。
因为持刀的人已开膛破肚,肠子肚子一股脑涌出来,还在不停痉挛。
不管是谁受了这么重的伤,手上都不可能还有力气。
沈醉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甩甩手转身回到了房间。
他只是坐到桌子前,开始喝酒。
这一喝就喝到了天亮,欧阳情没有回来,公孙大娘和薛冰也没有回来。
沈醉突然笑了,笑得很轻鬆,眼睛又变得弯弯。
“你真是个很特別的人。”
沈醉侧头看去,竟然是公孙大娘。
“换成是我,现在一定笑不出来,你居然笑得很开心。”
公孙大娘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沈醉道:“为什么笑不出来?”
公孙大娘道:“你的女人拐走了你的刀,还串通別人来杀你,怎么能笑得出来?”
沈醉道:“我笑,只因为我知道她还很安全。”
公孙大娘道:“哦?”
沈醉道:“你们都没有回来,是不是说明你知道这件事。”
公孙大娘道:“我知道。”
沈醉道:“你虽然杀人如麻,但对姐妹却很好,你不会允许她涉险。”
公孙大娘道:“不错,她现在很安全。”
沈醉道:“那我当然可以笑。”
公孙大娘道:“你不怪她?”
沈醉道:“我为什么要怪她?”
公孙大娘道:“她拐走了你的刀,还串通別人来杀你。”
沈醉道:“刀,她想要就可以拿去,至於杀我,谁能杀的了我?”
公孙大娘嘆气道:“我还想替她解释几句,现在看来,我本不必回来的。”
沈醉道:“你本就不必回来。”
公孙大娘正要开口,就听他继续说道:“我若不怪一个人,谁也休想叫我去怪他,我若要怪一个人,谁也绝不可能阻止我。”
將酒喝尽,沈醉飘然起身。
公孙大娘道:“你做什么去?”
沈醉道:“造一把兵器,收一些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