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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第3页）

有那么一瞬，周霄分明从那笑里读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微微松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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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周霄请了半天假，去把投资协议签了。

隋昕照常在VT工作，看人回来，调笑着叫了声：“周总。”

周霄抿嘴一笑，放下双肩包坐回她旁边。

隋昕眼神瞟来：“晚上不跟高总庆祝下？”

“不了，”周霄开了电脑晃晃鼠标，“活儿还没干完呢。”

隋昕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觉得周霄长大了，之前都是她督着对方干这干那，现在人家主动挑两个摊子，还处理得游刃有余。

她手在键盘上动动：“行吧，那算我欠你们一顿，等这边忙完，我请你倆！”

隋昕大方开口，随后也不客气地拖着周霄又投入了文山会海。

拆架构的项目着实复杂，沟通环节又多，中间因为税务问题，隋昕和律师又跑了趟海城自贸区。周霄因为要顾及两头实在脱不开身，就留在京城奋战。

堆积如山的待办事项压得两人喘不过气，真恨不得一天能有三十六小时，掰成八瓣用，睡觉都成了不情不愿的负担。

就在这非人的生理极限挑战中，经过三周奋战，他们终于交出了完整的《尽调报告》。

隋昕主持了和VT高层的碰头会，将需要对方落实的事项一一进行了沟通。

至此，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接下来一段，就等着企业落实整改，待一切就绪后启动股份改制了。

会后某天，韩总出面约他们吃了顿饭，董事长吴总也出席了，对项目组的工作十分满意。

隋昕心里笑笑，其实哪有什么项目组……就是她和周霄两人拼出来的。

然而，过程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VT是她翻盘的唯一希望，她一定会牢牢抓住。

晚宴上，吴董在起先的客气后，又问了隋昕一些细节问题，核心关注是税务和股权激励。

隋昕早就做过研究，也去自贸区了解了刚出台的配套政策，在餐桌上就把大原则、小细节给吴董说了个透彻。

对方仔细听着，过后想了想说：“隋总，你要是有空，干脆把激励方案也帮我们做了吧。”

面对隋昕的淡看，又笑笑道：“我知道这个不在合同范围里，该额外收费的，多少你来定。”

隋昕看着对面微笑的人，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却是问道：“吴董之前聘过管理咨询公司吧？”她在尽调材料里看到过合同。

旁人点点头，却也诚恳：“说实话，他们理念是先进，但多少有点纸上谈兵，很多考虑并不周全，尤其是和资本市场衔接的部分。”

隋昕抿了口茶：“那是自然，毕竟术业有专攻，吴董要是信任我，我就做个初稿试试，好与不好的，您多指正。至于费用嘛……”

她略停了停：“就先不必了，我入围时就说过，签了合同咱们就是一家人，对VT好的事就是对我好，又何必算得那么清楚呢。”

一席话让对面人定睛，而后是开怀的笑，“隋总有格局！”说着端了酒杯，“那算我欠你个人情。”

隋昕也笑着抬手：“那我便宜可占大了！”与吴董干杯，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周霄在对面悄然看着，忽然感觉有人碰碰他胳膊。

他回过头，是韩总。

“小周，你也辛苦了。”是诚挚的感谢。

“应该的。”周霄笑笑，端杯与韩总相碰，喝下时，唇间却品出种难以概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