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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两个女人(第2页)

端茶倒水之后,牛主任开始了他苦口婆心的劝解工作。他说:“我不知道你们二位因为什么离婚,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两口子过日子,就好比是在大海上行船,必然会经历一些风浪。不怕你们笑话,别看我是搞婚姻登记的,我和你嫂子就离了三次婚,但最后都没离成,现在还稀里糊涂地过着呢。这结婚和离婚说白了都不过是办个证的事情,看似简单,但日子是一天天过出来的,时间久了,无论谁都会产生感情。况且还有孩子,离婚会给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啊,我曾亲眼看见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最终都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再说,就是离婚了,再找的那个也不见得会比现在这个强多少,就连生活方式和习惯都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和你嫂子看明白了这一切,也就不去瞎折腾了。”

高明听着牛主任的话,心中暗暗佩服老牛不愧是婚姻登记处的主任,这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就是好。旁边的淑芳听了牛主任的话,显然也是往心里去了,低着头眼泪又劈里啪啦地掉了下来。牛主任与高明对视了一下,高明给牛主任使了一个眼色,牛主任心领神会地走到淑芳面前,继续说道:“弟妹啊,大哥知道你跟高明在一起可能受了不少委屈,我们在机关工作的男人都比较忙,对家庭照顾得少些,再加上这个环境工作压力大,情绪比较容易波动,难免会做出一些错事来,但我们对家庭的责任还是比较看重的。再说了,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犯错的,犯错了就改还是好同志嘛。弟妹,你听我的,今天我就做这个和事佬,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日子该过还得过。”

淑芳一听牛主任明显有撮合两个人重归于好的意思,不由得委屈地说:“牛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就别劝了,我和高明的情况不同,哪怕我们还能有一点生活在一起的希望,我也不会跟他闹到这里来,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淑芳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又伤心地哭了起来。牛主任看淑芳的思想疙瘩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开,便采取了以退为进的方式,对淑芳说:“弟妹啊,不管怎样,这离婚的事情必须慎重考虑,这样吧,如果你真要和高明离婚,大哥我也不拦你,但是大哥劝你再好好考虑几天,这事一定要从长计议,我也趁这个机会好好批评批评高明,谁让他把你伤害得这样苦。”说完,牛主任也不管淑芳同意不同意,拉着高明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对淑芳说:“你就把高明交给我吧,我找个地方批评他去了啊,你放心,不把他教育好了,我绝对不给你送回来。”淑芳正要喊住二人,怎奈那牛主任行动迅速,转眼工夫拉着高明就没了踪影。

在婚姻登记处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内,牛主任和高明两个人边喝酒边聊天。牛主任说:“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离婚不可。”高明喝了一大口白酒,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没啥事,女人瞎胡闹呗。”牛主任说:“你还别瞒我,我看弟妹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这责任多半在你。”高明说:“不信拉倒,我能有什么责任?”牛主任噗哧一笑,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然后笑嘻嘻地问道:“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搞女人被老婆知道了?”高明心里一惊,看了牛主任一眼,没有说话,心想自己与孟茹的事情多半牛主任也知道。牛主任没有管他,自顾自地说道:“你也是,对女人说两句好话、服个软也就算了,怎么也不能闹到婚姻登记处来啊?万一冲动之下,今天把婚离了多可惜!再说这年头有几个男人不在外面搞女人,也没看谁动不动就闹到离婚的程度,没想到你老弟工作干得不错,家庭生活却处理得不咋样。”牛主任的一番话说得高明脸红一阵、白一阵,越发觉得自己这段感情失败得很,千万种怨恨都集中在孟茹一个人身上,心想这一切要不是因为孟茹,也不会弄到如此糟糕的地步,这酒喝得就愈加憋闷,不知不觉中竟然酩酊大醉。牛主任看高明实在心情不好,一边劝他少喝两杯,一边付了账,搀扶着高明要送他回去。高明谢过了,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地上了一辆出租车,没有回家,而直接奔向孟茹的住处。此刻的高明,心头压着一股无名怒火,他铆足了劲儿要找孟茹算账,问问她究竟想要干什么,难不成非要把人逼上绝路不可。

高明找到孟茹时,她正躺在**闭目养神,高明一把就将她从**拽起来,血红着眼睛问道:“是你给淑芳打的电话,说怀了我的孩子?”孟茹看到像雄狮一样发怒的高明,知道这件事情给他的刺激不小,但丝毫也没有畏惧,挺着胸脯说:“对啊,是我说的。”高明得到了孟茹的证实后,千万种怨恨都集中在了右手上,他扬起巴掌,使尽浑身力气狠狠地扇了下去,正打在孟茹的左腮上,孟茹嘤咛一声倒在了**。

高明指着孟茹大声骂道:“你到底是何居心?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先不要向淑芳摊牌,可你偏不听,这下可好,淑芳和我成为仇人了,你满意了?”

孟茹手捂着左腮,半天才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高明说:“你居然敢打我?”说完孟茹挣扎着从**爬起来,大义凛然地站在了高明面前:“你打吧,任由你打,我看你高明究竟怎样对我下得了手。”

高明被孟茹的突然举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指着孟茹的鼻子继续骂道:“没想到你是这么阴险狡诈的女人,竟然会使出这样恶毒的手段来拆散别人的家庭。”孟茹闻听此言,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高明,针锋相对地回敬道:“是我恶毒还是你恶毒?高明,你别装高尚了,我早就看透了你,你一方面想要玩弄我,一方面还不想负责任是不是?最可气的是你还要打着爱情的幌子,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你自己最清楚!”孟茹的话像一发重磅炮弹落在了高明的头上,当时就将他的嚣张气焰给打了下去。

高明看了孟茹一眼,没有吭声,一屁股坐到沙发里,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孟茹继续说道:“刚开始和你交往时,我真的以为遇到了期待已久的爱情,你就是我梦中想要寻找的那个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你和其他臭男人一样,自私、虚伪,时时处处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你拿不起、放不下。你为了保持家庭的完整,我不怪你,但你不能利用爱情来几次三番地欺骗我。包括这次怀孕,我本想将孩子做掉的,但是你却还假惺惺地跟我说,想要跟我生个孩子,想要跟我组建一个家庭。高明,我受够你了,我要让你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孟茹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一下子就抵在了自己的胸前,泪流满面地对高明说:“高明,我今天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身下的玩物?”高明看到孟茹的举动,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当他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烟头都没有来得及掐,就要冲过去抢夺刀子。孟茹大吼一声:“你别过来,如果过来我就捅进去。”说完手上一用力,那锋利的刀尖就没入了衣服里。高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孟茹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威胁自己,赶紧摆着手大声央求道:“不要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千万别这样!”孟茹边流泪,边摇头说:“高明,算了,一切该结束了,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心里面只有你的那个家,你居然为了淑芳而打我,你太让我伤心了。”说完,孟茹痛苦地闭上眼睛,将头扭向一边,看那样子就要将刀子捅下去。高明见此情形,心想不得了,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哭着说:“孟茹,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啊!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高明说完之后,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高明一边哭着,一边跪爬到孟茹跟前,双手抱紧她的双腿,摇晃着问道:“你怎么能干这样的傻事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着想啊,你死了我能心安吗,还让我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孟茹心一软,拿刀子的手一松,那刀子就从她的手中脱落下来,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孟茹慢慢地低下身来,与高明抱在一起,两个人失声痛哭。

等哭够了,高明才慢慢向孟茹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他说:“淑芳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后很生气,已经和我闹到了婚姻登记处,差一点就把婚离了。”孟茹说:“那怎么没离呢?”高明回答:“正好碰到一个熟人,将我们劝了回来。”孟茹听了很生气,从高明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不悦地说:“还是你不想离,如果想离的话,都到婚姻登记处了,还能离不了?”高明支吾着辩解道:“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再说我们关于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等问题还没有谈好,现在离显得有些操之过急。”孟茹说:“有什么好谈的,我都说一百遍了,所有的财产都归她,孩子由她抚养,你净身出户就行了。如果她还觉得亏,那我再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高明听孟茹这样一说,叹了一口气,窝在那里没有吭声。

孟茹见状,指着高明的鼻子继续说道:“高明,我跟你说,不用你现在前怕狼后怕虎的举棋不定,如果这个机会你再把握不住,等一切都错过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你想想,如果咱们两个生活到一起,是多好的日子,物质上宽裕不说,就是感情上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你和淑芳之间,现在就好像是面破裂的镜子,再怎么粘合也会有裂痕了,莫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和她彻底了断,免得夜长梦多。”孟茹开始对高明做起思想工作来,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现在的境况谈到将来的生活;从感情的取舍谈到人生的价值。刚开始时,高明还无动于衷,坐在那里一个劲儿地低头抽闷烟,后来他越来越觉得孟茹说的话很在理,索性站起身来,一狠心掐灭了烟头,嘴里说道:“也罢,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离了算了。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去和她办手续。”说完,高明推开房门,大步离去。

身后,孟茹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高明现在就好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也没了主见,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棘手的感情问题。他心情烦闷地回到家里,一推开家门,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亲人们都来了,他的父母和哥嫂坐满了一客厅,正在和淑芳耐心地谈话。淑芳坐在沙发上,怀搂着乐乐,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这高明的嫂子做工作很有一套,这个女人做生意多年,生就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她一边以妯娌的身份安慰淑芳,一边痛陈高明的不是,最后对淑芳说:“虽说这件事一万个都是高明的不是,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这年头有几个男人不在外面胡搞的啊,你大哥就有那么一段和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娘打得火热,后来被我一顿臭骂,才算收敛了许多。再说,你和高明这件事,摆明了是被那狐狸精挑拨离间呢,她巴不得你和高明离婚,拆散你们然后她好和高明生活在一起。妹子,你可千万不要上了她的当,我要是你啊,偏不和高明离,反正咱是原配,能耗得起。她就不行了,她属于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如果她怀孕的事情是真的,等她肚子大了看她还怎么见人……”大嫂的一番话,说得淑芳惊叹不已,她没想到原来事情还有这么多奥妙在里面,不过想想大嫂的话还真是十分有道理,不禁暗暗佩服大嫂为人的老练。这样想着,淑芳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心想这离婚的事情还真得仔细考虑才行,怎么也不能让那臭女人轻易占了便宜。现在的淑芳,真是恨孟茹恨得要死。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淑芳时,高明灰头土脸地走了进来,这下大家可找到了出气筒,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也不分青红皂白,冲着高明就把他狗血喷头地一顿臭骂。心直口快的嫂子对着高明冷嘲热讽地说:“怎么的高明,也学会与时俱进了啊,听说你在外面找情人了,还有了私生子?你也太拿我们淑芳不当回事儿了啊,是不是我们淑芳妹子把你侍候得太舒服了!”这边大哥也指着高明的鼻子骂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多好的日子不过,却要在外面胡扯,你能对得起谁!”尤其让高明感到心里难过的是,自己体弱多病的母亲也用拐杖敲打着地面说:“作孽啊,你是犯愁你妈不早死啊,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老太太边说,边伤心地抹眼泪。高明那脾气倔强的父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操起拖把就要揍高明,被手疾眼快的哥哥嫂子赶紧给拦住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父亲的咒骂和母亲的哭泣声,高明的心里感到锥刺一样难受。

出了家门的高明,心情无比烦乱,他信步来到天河岸边,沿着长长的堤岸缓缓而行。

初春的季节,天河已经冰雪融化,原本整块的冰排撕裂开来,分割成若干个小块,沿河水顺流而下,场面甚是壮观。这让高明没来由地就想到了自己破碎的心,不也正像这散开的冰排一样四处飘零吗?高明顺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向河心扔去,只听喀吧一声脆响,将一整块冰砸得四分五裂,高明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不由得发出了一阵阴森的冷笑,然后他又捡起几块石头,接连向河心砸去,每砸一下,高明就狂笑几声,如此反复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一对中年男女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地走了过来,看到高明举止异常的样子,远远地绕开,走过之后还不忘回头张望。高明心想:“看个屁啊,一看就不是正当的男女关系,别看现在甜甜蜜蜜的,将来迟早都有像我这一天,靠砸冰排来出气。”

高明在河边待了很久,夜幕渐渐降临,他感觉又饿又冷,但是他不想回家,他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开机键,不一会儿就有若干个短信涌进来,其中大哥发来的最多,无非是让他早点回去,好好向淑芳赔礼道歉。高明当然不愿意回去,倒不是怕向淑芳赔礼道歉,只是他觉得道歉已经不能说明问题。而且,高明也不想向淑芳道歉,做了就做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此刻天塌下来由他一个人撑着。要说这男人的心理真是很奇怪,当事情没有败露时,他掖着藏着,生怕别人知道;而事情一旦败露了,他又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爱咋咋的。

正当高明还要将电话再次关机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孟茹的。高明本想不接,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你在哪里?”孟茹温柔的声音传来。高明停顿了一下,情绪低落地说:“我在外面。”孟茹问:“吃晚饭了吗?”高明咽了口吐沫,回答说:“还没吃。”“那你来我这里吧,我给你煮热汤面吃。”孟茹说完后,不待高明回答就挂断了电话。高明心里很是感叹孟茹总会恰如其分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这让高明在惊讶之余也感到一丝可怕,他总觉得在他和孟茹之间,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他们拴得紧紧的,他怕自己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吃饱之后,高明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拿起遥控器拨了一圈电视频道。可能由于心情不好的缘故,平时很多爱看的节目都看不进去。这时孟茹已经将碗筷收拾完毕,悄悄地坐到高明身边来。高明啪地一下将电视关掉,歪过头来心情沉重地对孟茹说:“淑芳把我们的事情跟我父母说了,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了,你说怎么办?”孟茹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那你父母是什么态度?”高明说:“我父母当然很生气,他们主张我和淑芳和好。”孟茹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高明说:“我还能怎么想,事已至此,爱怎样就怎样吧,随它去!”说完之后,高明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将外衣脱下来,一下仰躺在孟茹的大**,故意摆出放松的样子。

孟茹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去拿苹果,然后将削好的苹果递到高明嘴边,一口一口地喂高明吃。高明吃着苹果,脑袋里想,如果真的和孟茹生活在一起,这日子也应该挺好的吧?此刻,他的思想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再也不是当初逢场作戏时的心态,他已经不自觉地进入了角色,果真认真地思索起他和孟茹的生活来。

夜渐渐的深了,孟茹一边爱抚着高明,一边用手去解高明的扣子。高明看了看孟茹说:“要不我回单位睡吧?“孟茹故作生气地说:“这里又不是没有地方,为什么要回单位睡?”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她一件一件地将高明身上的衣物除去。高明躺在那里没有动,任凭孟茹将自己脱光。这时,孟茹开始由上至下亲吻高明,不放过他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她吻到高明的**时,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张开了樱桃小口……高明明显受不了,立即有了反映。孟茹觉察到了高明的变化,柔媚地问道:“你想要吗?”高明老实地点点头。孟茹莞尔一笑,立即脱掉自己的衣服。高明疑惑地问:“恐怕不行吧,你刚怀了孩子,听人说怀孕头两个月做不了,容易流产。”孟茹说:“看你憋得难受不忍心,要不我们侧身来,你浅点进入,应该没有关系。”孟茹说完,果真侧卧在那里,露出了雪白的一截身子,等待着高明。高明迟疑了一下,还是抵了上去,就在这时,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他和淑芳离婚,那他就能天天和孟茹干这事了,那时候自己会不会也一样厌倦起来。这样想着,那身下的东西竟突然软了下来,高明做了几次努力,就是不见进入分毫。孟茹感觉到了异样,问道:“怎么了?”高明说:“算了,我有心理障碍,总担心伤了孩子。”

听着孟茹匀称的鼻息,高明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出现淑芳和乐乐的身影,还有母亲伤心流泪的样子……高明觉得他对将来的生活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很担心自己一步走错,现在可是决定他一辈子命运的时刻,弄不好将会遗恨终生。

接下来的几天高明没有回家住,要么住在孟茹这里,要么住在办公室。尽管这样,他也没得安生,找他谈话的人很多,先是哥哥嫂子找到他,劝他从大局出发,说淑芳已经基本被他们说通了,只要他回去好好道个歉,淑芳肯定会原谅他。然后,又有小姨子找到他的办公室,见面直接质问道:“姐夫你真是一个混蛋,我姐对你多好,你就能忍心在外面干那缺德事?这次,你要是能认真改过还罢了,如若不然,别指望能过消停日子,我一定天天来你办公室闹你,让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高明看到小姨子那泼辣样儿,真是敢怒不敢言,他知道生性率直的小姨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最让高明感到心烦的是,他那60多岁的老母亲居然也手拄着拐杖找到他的单位来,见面就泪眼婆娑地说:“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都快40岁的人了,还让妈这么操心。”高明说:“妈,你不了解情况,我和淑芳之间的事情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老太太说:“我怎么不了解情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你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淑芳的事?”老太太用拐杖指着高明的额头说:“我告诉你,你立即回家向淑芳赔个不是,否则我饶不了你。”高明耐心地跟老太太解释道:“妈,你也太固执了,淑芳咋就那么好呢,我和她离婚了,照样能给你领回来一个俊俏的儿媳妇。”老太太抬手就给了高明一拐杖,激动地说:“你就是领回来一个天仙我也不稀罕,反正你要是和淑芳离婚,我就死给你看!”高明看到老太太一副坚决的样子,真是心乱如麻,好说歹说总算劝走了她,高明重新回到座位上,仰靠在椅子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送走了老太太之后,高明什么事情都干不下去了,离家的这几天,该找他的人都找遍了,唯独淑芳没有找他,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淑芳的态度让高明很是纳闷,他揣测不出淑芳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为什么,高明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几天孟茹一直对他很好,可谓是体贴入微,这让高明充分体会到了另一种温暖,高明知道这是孟茹在想办法留住他,但是高明依旧不能确定自己留下究竟对不对。

没等到下班的时间,高明就回到了家里,打开家门后发现没有人。高明看了看表,原来淑芳和乐乐还没有放学。高明又来到了学校,他想亲自接乐乐回家。刚好是放学时间,高明看到乐乐背着书包从教室里走了出来。高明迎上前去。乐乐看到爸爸后,先是一愣,继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高明满以为儿子见到他后,会高兴地扑到他的怀里,谁知道乐乐却木然地站在那里。高明将乐乐拉到角落里,奇怪地问:“儿子,怎么?见到爸爸不高兴吗?”乐乐嘟起小嘴,很认真地说:“妈妈说爸爸不要我们了,说爸爸在外面又有了小弟弟,爸爸你真的不要乐乐了吗?”乐乐说完之后,小身体居然抽搐了两下,眼泪一双一对地掉了下来。高明面对儿子的质问,心如刀绞,一把将孩子搂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说:“乐乐别听妈妈瞎说,爸爸永远都会和乐乐在一起,爸爸不会离开乐乐的。”乐乐听话地趴在爸爸的怀里,用小手环绕着爸爸的脖子,生怕一撒手爸爸就会离开。

正当爷儿俩搂在一起无比伤怀的时候,高明猛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淑芳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高明赶紧站起来说:“我来接孩子。”淑芳没有说话,白了他一眼,转身在前面先走了,高明赶紧拉着乐乐的手跟在后面。

回到家里,淑芳依旧无话,默默地钻进厨房做晚饭。高明一边哄乐乐玩,一边用余光观察淑芳,指望着能从淑芳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来。怎奈淑芳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好像高明不存在一样,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高明很是无趣地吃过了晚饭,趁着乐乐下楼去玩的当口,终于忍不住问淑芳:“你到底想怎样?”淑芳听高明这么一问,停下了手中的活,冷冷地说:“我不想怎样!”高明问:“那这婚还离不离了?”淑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道:“是不是我和你离了,你就会和她在一起?”高明没有吭声,只是心情烦闷地点着了一支烟。淑芳说:“那我不离了,怎么也不能成全了那个女人。”高明很意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淑芳说:“看什么,别以为我是在乎你,即便不离,你也别指望我会像从前那样对你,我不会那么傻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想让那女人得逞,我偏不让你和她在一起。”淑芳说这话时,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高明和淑芳谈了半天,最终也没有谈出个子丑寅卯。但高明明显从谈话中感受到了淑芳的态度,那就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孟茹的计划得逞,她要报复孟茹,要让孟茹知道伤害别人的家庭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晚,高明和淑芳的谈话无果而终,原本高明想要取得淑芳的原谅,但淑芳却十分坚定地说不可能;高明说:“既然不可能,那就干脆离婚算了,我也不想拖累你。”淑芳却说:“离婚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高明问:“那是什么时候?”淑芳说:“等那个女人离开你的时候。”高明气愤地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淑芳歪着脑袋说:“我就无理取闹了,你能把我咋的?”高明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个人不欢而散。高明也没在家里住,他随便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气呼呼地出了家门。临走时,淑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丁点挽留他的意思,这让高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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