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虞舟又折了回来。
“明天我再来。剧组厨师做的芝麻汤圆很好吃,素的。带一碗给你。”她努力缓和先前两人之间的不自在,进一步解释,“或许我也该给妈妈请一个长生位,明天你和我说说。”
“好。”季冬彦颔首。
虞舟一脚深一脚浅地下山,能听到身后窸窣的声响,有人在送她。
路面的积水微微发亮,看着比来时清朗不少。
她想说,别送了。
但握紧了小香囊,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有些事情,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季冬彦很好,很好。
是她配不上的好。
靠近剧组租住的小屋,保安还问路上遇到野猪没?
这时,虞舟回头看去,季冬彦已经折返回去了。
第二天。
调整成内景拍摄,虞舟的工作量不算大,很早收工。
她又去了寺里。
白日庙门。
一块斑驳的匾额,看不清楚原本的字,只觉得过去的辰光都在开裂的木纹里。
季冬彦守了一夜,早上补觉,再见到虞舟,揉着眼睛像是没睡醒。
虞舟原本忐忑的心,瞬间释然。
眼前的季冬彦,像是个没毕业的大男孩,懵懵懂懂,带着涉世未深的青涩。
他只一句:“我的芝麻汤圆呢?”
虞舟把身后的袋子递过去,莞尔一笑:“还热着呢。”
“等到现在,肚子都饿扁了。”他两眼一亮,风花雪月抛之脑后,只求温饱。
甜糯的汤圆,吃的他红光拂面,心满意足。
两人坐在松柏树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
虞舟旁敲侧击,担心马场没有度过危机。
季冬彦耸耸肩:“我表叔出手投资。不过也有条件,五年以后,我还没结婚的话,得立他的孙子为继承人。貌似有这一条款,近亲子嗣过继,也能拿到遗产。”
虞舟啊了一声,惊呼:“那怎么行!你赶紧去结婚!”
“噗——”季冬彦哈哈大笑,“逗你的!我只是接受他的投资,以后要分红给表叔。”
“吓死我了!我怕你被吃了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