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和竖起大拇指,道:“许爷好眼光,这些都是一个坑里出的,清一色的宋代汝窑。”
“哎呀,你高二桿子这是又把谁家的祖坟给拋了,也不怕人家发现了跟你拼命。”
高大和没有应,而是陪笑道:“许爷,这可都是好物件,有人想买我都没给,知道您老人家在这边有门路,就是想弄个好价钱,这眼瞅著就要过年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这不是全部的货吧?”许三川眯著眼,直接打断他。
“就是全部的,我也不可能藏著不卖嘛,能成到手的钱才是真宝贝,卖不了钱,它就是垃圾。”
高大和笑呵呵的,宋代汝窑,这玩意儿可是难得,好东西就得有个好去处。
在秦川也有买家要,就是要价太低,这种好宝贝必须得卖个好价钱。
“你小子糊弄鬼呢,一个坑才出九件儿?你要再耍心眼子,哪来回哪儿去。”
许三川把手里的碗放下,又回到了座位。
“许爷,许爷,剩下的都是大傢伙,我们也不可能一次性全拿过来嘛,要是这边行情好,额全给你!”
“一共多少件?”
“六十五件!”
许三川又蹲回地上,端起原先那个小碗,感嘆道:“哎呀,你二桿子算是来对时候了,我现在还真认识一个大买家,手阔气的很。”
“那,许爷。。。
“6
“行了,你们先找个地方歇脚,我去联繫联繫。”
韩錚这边,嘴里叼著烟,看著眼前赔笑的老傢伙。
“宋代汝窑?这玩意儿是好东西?”
“绝对的好东西,你想吧,唐宋元明清,光年代就到这儿了,汝窑跟青瓷一个等级,稀罕的不得了。”
“得,那走一遭,行的话就全收了,要是有问题。。。”
“有问题你隨时来找我!”
许三川面上赔笑,心里暗骂行规是买定离手,买的时候掌好眼,哪怕真看走眼了,事后也是自己本事不精,咬碎了牙自己咽下去,哪有找人秋后算帐的。
可形势不饶人,对上韩錚,他只能这么打包票。
一共九件汝窑,最小的二十块钱,最大的鼠纹洗两百块钱,兜兜转转,落在了方桌前。
鼠纹洗上手,细观纹饰,鼠身曲线流畅,毛髮用细阴线表现,周围点缀葡萄纹,暗合“鼠食葡萄“的传统吉祥图案,是一件难得的文房雅器。
方堃左看右看,砸么道:“汝窑极难寻,京城真要有,也是在行家手里珍藏著,这哪儿来的?”
“哥,这真是好宝贝?天桥一个叫许三川的找上门来卖的,之前在他手里收了不少东西。”
“多半是从外面流进京的,说不准。。。”
说著,方去客厅拿起座机电话打了出去。
差不多四十分钟后,傅修文上门。
方堃给请进来,先倒茶,这老头儿看著桌儿上的傢伙什哪里还顾得上歇脚。
“这真是汝窑?”
方堃笑道:“我鑑赏水平有限,这不是请您过来仔细掌掌眼。”
傅修文放好物件,先扶了扶眼镜,又从包儿里拿出一个小號的强光手电筒,这一看就是十分钟,表情也越看越凝重。
“不对啊,这个地方不对。”
方堃凑过去,傅修文指著一件小杯子:“汝窑真品釉面一般泛酥泛油光,其他的还好说,直到这一件,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做工太死板,皇家宫廷公制严格,这种一般刚开窑就会被打入残次品行列进行销毁,怎么可能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