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现在哥哥哥的喊著,提有多亲了。
直到第二天新的房契到手,“哥,我从出生到现在,我爹都没对我这么好过,你以后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带往西的。”
“滚子,”方堃笑骂道:“这话你当著你爹说去,不追你三条街我跟你姓。”
八十多件全部先统一搬去香山,这院子有点铁打营盘流水兵的意思。
薛建军住了半个月,最后还是搬了出去,多少有点远离,甚至是跟韩錚方堃他们撇清干係的意思。
方堃无所谓,尊重个人选择,只要能过的好,也不枉当初来投奔自己,谁规定了非得绕著他方某人身边转。
只是韩錚和金子他们,不客气的损著小人,见色忘义,背信弃义这些话。
“行了,碎碎叨叻跟了老婆子一样,背后说人閒话烂舌头。”
“哥,是薛建军不讲义气在先,从离开到现在两个多月了,他是不是一次也没去见过您,这不就是攀上高枝儿,看不起咱们了么。”
“看不上我们就算了,可他当初进京是您给打点照顾的,他连您都不见。”
方堃一砸么,还真是,这一点上这小子就做的不够意思了。
瞪道:“婆婆妈妈的,管好自己就行了。”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趟韩英雄家,八十多件宝贝,一趟趟搬太费劲,放空间一股脑带回去是轻鬆了,可没法解释,联繫郑卫东也不是第一选择。
思来想去,方堃还是想到了韩英雄。
“龙利家具厂的效益现在是一年比一年差,我这说不准四十就能退休领退休金了。”
八十年代初,国营企业的疲势还不明显,只不过如果有细心的人仔细观察,多少能看出点端倪。
部门臃肿,程序繁琐,贪腐成风,生產落后,十四字几乎能概括大部分厂房企业。
方堃笑道:“四十退哪门子休,您要真没活儿干了,来找我,我高薪返聘。”
“知道你小子是大款,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可不跟你客气。”
“您可千万別跟我客气。”
“对了,形意门那边,你同意了没?”
方堃摇了摇头:“那个叫唐剑的脑子不怎么灵光,我对去冀省是不感兴趣的,这傢伙是个软脾气,只要好声好气的说话,压根拿我没招儿。”
或许正如韩英雄所说,枝子门那边顾忌各方面的影响,这段时间愣是没有找自己麻烦。
刚开始方堃还提心弔胆的,毕竟这玩意儿一个闹不好命就没了,有可能还会影响到身边人,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唐剑自打第一次接触后,的確还找过方堃三次,好赖话说尽了,也没得到个想要的答案。
最后一次,也就是对方离开之前,方堃甚至把自己手里的形意拳经甩了过去。
唐剑懵逼的看著手里的书,翻开看几眼后,又连忙给合上。
方堃示意对方想拿可以拿回去,那本书的內容他早就翻烂了,留自己手里也没多大的用处。
谁成想,唐剑还是认为这是自己在试探,最后愣是把书不舍的还了回来。
韩英雄给安排了一辆货车,他这些物件大多都是瓷器,別说磕碰了,划拉一下可能就废了。
方堃不厌其烦的用玉米秸秆和草垛子包裹住,轻拿轻放运上车,又拿了四包烟,示意司机开稳当点,这才慢悠悠往交道口驶。
二进院的好处就是,有垂门影壁墙挡著,可以很轻鬆的把生活区域和接客区域分开。
所有物件,算上司机,方堃和寧姚三人来回搬了二十来趟,全部放在了一进院里。
等司机离开,方堃才开始拆开一件件往屋里搬。
“这是什么?”寧姚抱著一盒没有用秸秆儿裹著的盒子。
“麻將,象牙制的,我瞅著不错就给要来了,没钱。”
连房子带古董全给买了下来,王志伟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他一副麻將完全不过分。
象牙制麻將,正面白中略微泛黄,背面黑,前面的是象牙,后面黑的是赛璐珞。
別说这一整套麻將了,就是装麻將的盒子都是紫檀木的,这波买卖做的不亏,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