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有事?”
薛建军支支吾吾道:“哥,那个女警察的事,其实不是錚哥讲的那样。。:”
七月底周末的一个晚上,薛建军跟著韩錚一伙人吃烧烤,中途尿急,同伴多是寻个椅角香晃,
对著墙或者电线桿子就滋了,黑糊糊的反正也看不见人脸。
可薛建军不行啊,说是黑糊糊的没人看见,在这个季节,路边有大把的行人晚上吃完饭出来溜达,人家总不能直勾勾的盯著这边,可他还是抹不开面子。
所以薛建军只能钻进胡同里找公共厕所,结果好巧不巧撞见了几个流氓欺负那女孩儿。
方堃听著嘴角一抽:“英雄救美?”
薛建军摸了摸鼻子:“当时喝多了,我也没想那么多,哥,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那个女的被捂著嘴,已经要往厕所里拖了,五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儿,我直接边吼边冲了过去,结果挨了顿打,好在人救了下来。
我当时真不知道她是警察,那些人应该也不知道,不然不会对警察动手,救了人,我急著上厕所就跑了,得两三天以后了吧,我跟著錚哥又碰见了她,才知道是个女警察。”
薛建军没有说实话,女孩儿是想跟他道谢认识的,可他依稀间看清了女孩儿的容貌,当时那小心臟突突的,加上尿急就溜了。
事后也后悔,认识认识也不错啊,毕竟他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英雄救命小人书里讲的,最后都是以身相许的。
可他又一想自己的现状,那晚薛建军直接失眠了。
“可以啊,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筹码,那姑娘长什么样子,回头带过来看看唄,我给你把把关。”方堃乐道。
“哥,我,我知道她是警察后,一碰见她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別跟我说你不喜欢,在村里没谈过恋爱吧?来了京城咱就谈一场。”
薛建军老脸通红,在村里他哪谈过恋爱,倒是幻想过刘根的老婆,可也就想一想了,他连女孩几的小手都没拉过。
今天特意留下等方堃,为的也是想让他给拿拿主意。
“哥,我在这边就认识你一个人,还有錚哥他们,那个女警察老来这边,你说我。。。”
“我我我的,你纠结什么,拿不定主意就顺其自然,你现在是身无分文,人家是京城在职女警察,真要在一起你说人家家长能同意?门不当户不对么。”
方堃摆手道:“扯远了,啥也没呢愣是聊到结婚上去了,你们啊,没准儿就是突然间的好感,
毕竟救过人家么,等时间一长这感觉也就淡了,所以该干嘛干嘛去,你先跟著韩錚好好做事,多看多听少说多学,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方堃给他打发走,这小子是个机灵的,不然他也不可能留下。
四合院已经进入装修后期,墙上的腻子也抹了,新电路也拉了,暖气片也安上了,就差前院的一间倒座房铺地板,门窗房檐上的彩绘工作也已经完成。
方堃前前后后算了一下,木地板就算再便宜,它放现在也是不便宜的,自己这装修的钱都够买一套一进独门小院儿了。
管什么年头,装修想要搞好搞满意,还是太费钱了!
傍晚赶过去看了一眼,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完工,方堃从屋里拿出剩下的半个馒头,抿著碎屑往鱼缸里撒了点。
李广华给他带了六条小金鱼儿,好看的很,鹤顶红,不是毒药,而是金鱼的一个品类。
银白身配红顶头瘤,有象徵『鸿运当头”的说法,看见水面漂浮的馒头,金鱼麻溜从水底游上来觅食。
现在再看这个鱼缸,真的是太小了。
方堃可是去故宫看过的,鹤顶红只是其中一个品类,人凑近了,那鱼都往水面浮,爭先恐后的露出鱼头。
二进院弄鱼池,容易破坏地下室,一进院弄鱼池,他这两棵大槐树长到这个年头,估计地下的根都盘枝错节铺开了,所以也不行。
方堃想了好半天,只好把养鱼弄到屋內,托人找玻璃厂,硬是给定製了三个长三米乘一米三高的大鱼缸。
翌日一大早,方堃练完拳,早早准备好钱赶到了交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