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气得停手,忘记了继续打架这回事儿。谢容皎放眼望去,狭小一间屋子内,木屑碎瓷铺了厚厚一层,勉强挤下来了五个人。江景行和千百楼主各有各的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谢桓和谢容华则远要衣着光鲜许多,比之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副随时会暴起杀人样的谢桓,谢容华只微微斜出髻上两支珠钗,衣摆袖边的牡丹花叶多添几道褶皱折痕。观其和那蔫头巴脑的牡丹花截然相反,两极分明的熠熠容光,整间半坠不坠的陋室亦随之而亮,必然是这一场混战的最大赢家了。谢容皎刚想说我们坐下好好谈一谈,就发现屋内桌椅没逃过谢桓灵力余波,皂皂被死不瞑目地震成木屑碎块。他寻思了一下,怕出去找个地方说谢桓真把人家房子给拆了,于是先掐诀再补上一个阵法罩着厢房。毕竟是当年和江景行能臭味相投相见恨晚的人物,谢桓看似再平和,骨子里的桀骜不驯能少到哪里去?谢桓看着他不急不缓设完了阵法,一句话都没搭理自己,简直要气歪鼻子。直到觑着谢容皎有开口的迹象,谢桓脸色方有些微不可察的暖和好转。不料谢容皎开口的。把谢庭柏气得差点当场生生厥过去。江景行是亲身经历过那一场闹剧的,对谢桓的心思自是把得门儿清。他趁热打铁,添柴加火:“我记得谢庭柏曾说过你迟早有一日会理解他作为的,现在是不是要回去对他低头认个错?”谢桓:“”认错是不可能和谢庭柏认的,这辈子都没法和谢庭柏认的。再说他和朱颜之间虽有种种阴差阳错将他们隔开天壑,却始终没后悔过。闻言谢容华很不赞同看向谢桓。没等她劝上一二句,江景行就唯恐火候不够似继续浇油:“像谢庭柏做的一样,起草份文书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猜阿辞会不会在上面盖章签字?到时候我们两人就潇潇洒洒四处云游,快活似神仙。”谢桓听着险些暴起打人第二回,被谢容华谢容皎一人按住一手:“阿爹冷静。”“师父莫说了。”江景行仍找死地喋喋不休:“要是阿辞顾念骨肉亲情,不愿让你为难的话,我就闯,你们城主府接他出来。”圣境的修为到底是有底气在,凤陵的城主府也说闯就闯。“那时候阿辞肯定被你伤透了心,二话不说和我一起走,纵有波折一番,我和阿辞两人还是潇潇洒洒云游四方,快活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