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筝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在护士推进针头时像是没有痛觉。
“杨总,乔小姐是创伤性恐高需要进行心理治疗干预。”
杨竞洲轻手抚过她颊上的落发,盯着她轻轻起伏的呼吸:“知道了。”
病房里医护人员都已离开,杨竞洲脱掉外套随意的丢在沙发上,将衬衫卷在臂腕处。
他试好水温先擦拭着她额头的细汗,然后重新拧干水分,握住她的手腕把袖口推了上去,手腕那道浅浅的疤让他动作停滞在那里。
愧疚感袭击着心脏,涩痛的眼框隐隐发红,当年要是……
杨竞洲一只手撑在床边,白色的床铺落下一圈圈水印。
过了凌晨,护士进来又量了体温,她还是没醒。
梦里的乔云筝太痛了,痛的让她呼吸不上来。
“杨竞洲,”乔云筝呢喃的声音细小微弱。
“杨竞洲。”
“我在,筝筝,”杨竞洲慌忙站起身贴近听着她的声音。
乔云筝的眼泪顺着眼尾细细滴落。
“筝筝。”杨竞洲试着叫她,指腹擦拭着她眼尾的泪水,心疼不已,拉起她的手触摸在自己脸颊上,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杨竞洲。”
“杨竞洲。”
乔云筝呢喃不断,像是魇在了这场梦里。
杨竞洲摁了护士铃,叫来了医生。
眼看着针尖扎入皮肤,镇定的药物一点点推进去,杨竞洲多想回到过去,回到过去守在她的身边。
杨竞洲一夜未眠,就这么坐着待了一夜。
外面太阳升起,杨竞洲起身进了洗手间,冷水泼在脸上洗退了疲惫。
从洗手间出来杨竞洲听到了清晰又满腹委屈的声音。
杨竞洲跨步过去将人揽在胸口。
“我找不到你了,我去青麓湾找你,刘阿姨说你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杨竞洲一遍遍说着,哪怕他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
乔云筝抬起手环在他的身上,享受着此刻的真切:“杨竞洲,我好想你。”
哽咽声稍作缓和,杨竞洲低头亲了下她的头顶:“饿不饿。”
“嗯,我想吃话梅小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