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哄著,她快膨胀到以为自己是当代王羲之呢。
“为夫的话句句发自肺腑。”
徐瑾年神情专注地看著怀里的妻子,眉眼间是深深的骄傲:“若安安是男儿,科举路上定有安安的足跡。”
盛安把玩著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眼眸轻抬斜睨著他:“我若是男儿,你还会娶我么?”
徐瑾年神色一顿,认真思索片刻才摇了摇头:“不知道。”
盛安十分意外,坐直身子瞪著他:“你怎么会不知道?男人和男人结婚,是大魏律法所不能容的,你应该坚决说不会!”
別看南风馆开得到处都是,但是真有人把男人娶回家,別说家里会不会闹翻天,官府都会以违背礼法为由,將两人关进牢里醒醒脑。
徐瑾年將盛安拥进怀里,眸色深深地看著她,嘴角浮现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可这个人是安安。”
盛安呆呆地看著他,想找理由说服他放弃,却任何理由都无法撼动这句话。
以为是安安,所以只能是安安。
盛安突然觉得脑子有点痒,好像要长恋爱脑了。
她用力摇了摇脑袋,像是掩饰又像是逃避,飞快从袖笼里掏出八字鬍的认罪书,跟信一併塞进信封:“明天就让书棋跑一趟,务必交到陈沛生手上。”
徐瑾年没有得到回应,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气:“好。”
第二天早上,盛安就把信封交给书棋。
书棋立即赶往醉仙楼,没有看到曹掌柜的人影,经店小二带路见到陈沛生,第一时间拿出信封。
陈沛生对曹掌柜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以为盛安跟他一样醉心厨艺,这封来信是为厨艺切磋。
看到信封上苍劲有力,宛若蛟龙的字跡,他暗道一声好字,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瀏览起信上的內容。
只是越看陈沛生的脸色越沉,等看完八字鬍的认罪书,脸上已是阴云密布,仿佛要滴下水来。
目睹陈沛生的神情变化,书棋不再多留,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陈沛生收起信件和认罪书,声音沉鬱地吩咐隨从:“去叫曹掌柜。”
隨从来到曹家时,曹掌柜还在跟新纳的小妾翻云覆雨。
一听是陈沛生找他,被打断好事的曹掌柜满脸不高兴,嘀嘀咕咕地穿衣服:“大早上的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难不成醉仙楼被砸了不成。”
小妾哄道:“那是姑老爷看中您,否则他怎么不去找別人。”
曹掌柜果然被哄好了,肥腻的手掐小妾娇美的脸蛋:“好好歇著,晚上爷再来找你,定要让你哭著求饶。”
小妾一脸娇羞:“老爷真坏!”
心里却疯狂吐槽:大树下掛朝天椒,腆著肚子边都挨不著,每次像个肥蛆一样蛄蛹几下,还想让她哭著求饶,真该撒泡尿让他好好照一照。
我呸!
指不定她现在还是个黄大闺女呢。
曹掌柜丝毫不知小妾的嫌弃,屁顛屁顛的爬上牛车往醉仙楼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