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嫌热,伸手推他:“离我远点。”
徐瑾年不仅没有鬆手,还愈发用力几分:“打扇子就不热了,安安先听我说。”
盛安:“……”
挣扎半天没能挣脱,自己还热出一身汗,盛安终是败下阵来,没好气地瞪著身侧幼稚的傢伙:“赶紧说!”
徐瑾年的唇角扬起一抹笑,丝毫不介意媳妇的態度,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亲了亲:
“我听著爹的故事长大,心里对爹十分崇拜,也想习得武艺去外面闯荡……”
可惜徐成林看他跟看宝贝似的,哪会放任他效仿自己去外面找死。
见儿子的心越来越野,每天只想摆脱他这个老父亲,徐成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带著他去走自己走过的路,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徐瑾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仅没有被风餐露宿和时不时躥出来的土匪嚇到,还主动衝上去跟土匪们拼杀,徐成林差点嚇死。
徐成林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思来想去决定送儿子去念书,就当是修身养性,於是他就找上徐瑾年现在的夫子。
盛安听得津津有味,实在没想到这个沉稳如老狗的男人,竟然也有中二期的时候。
只看外表,那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盛安问道:“你夫子也不简单吧?”
以自家公爹对这个傢伙的宝贝程度,肯定不会隨便找一个夫子,否则达不到修身养性的地步。
只他短短六年的变化就能看出来。
“安安真聪明,夫子出自金陵姜氏,是永和二十三年的探,曾官至吏部侍郎。”
徐瑾年很会提供情绪价值,明明不是难猜的事也要藉机夸盛安一番。
金陵姜氏?探?吏部侍郎?
盛安倒抽一口冷气。
普通人拥有其中一个头衔,就足以富贵加身,没想到徐瑾年的夫子竟然拥有三个!
要家世有才华,要才华有家世,有才华有家世,还有高官厚禄。
盛安心里止不住冒酸水。
这投胎技术,她拍马都赶不上!
不过……
盛安两眼冒星星地看著男人:“你也很厉害啊,能让这等惊才绝艷的人收你做学生。”
本是夸讚的话,男人却神情一窒,不自然地移开眼:“嗯。”
盛安见状,直觉有猫腻,伸出双手扳正男人的脸:“有隱情?不许骗我!”
徐瑾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薄红,是不敢在媳妇面前自毁形象的窘迫。
盛安愈发感兴趣,扑进他怀里,骑在他腰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撒娇:“说嘛说嘛,谁还没有个找地缝钻的时候,我不会笑话你的。”
徐瑾年被磨得没有脾气,扶住她胡乱晃动的腰身,脸色似乎变得更红了,声音变得有些压抑:“你下来,我告诉你。”
“好滴好滴!”
盛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过火,十分听话的放开徐瑾年,乖巧地躺回原来的位置,眼巴巴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