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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场（第1页）

第五场

奥丽维娅府中一室

玛丽娅及小丑上。

玛丽娅

不，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到哪里去，我便把我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连一根毛发也钻不进去，不给你说句好话。小姐因为你不在，要吊死你呢。

小丑

让她吊死我吧；好好儿吊死的人，在这世上可以不怕敌人。

玛丽娅

把你的话解释解释。

小丑

因为他看不见敌人了。

玛丽娅

好一句无聊的回答。

小丑

好吧，上帝给聪明与聪明人；至于傻子们呢，那只好靠他们的本事了。

玛丽娅

可是你这么久在外边鬼混，小姐一定要把你吊死呢；否则把你赶出去，那不是跟把你吊死一样好吗？

小丑

好好儿的吊死常常可以防免坏的婚姻；至于赶出去，那在夏天倒还没甚要紧。

玛丽娅

那么你已经下了决心了吗？

小丑

不，没有；可是我决定了两端。

玛丽娅

假如一端断了，一端还连着；假如两端都断了，你的裤子也落下来了。

小丑

妙，真的很妙。好，去你的吧；要是托比老爷戒了酒，你在伊利里业的雌儿中间也好算是个调皮的角色了。

玛丽娅

闭嘴，你这坏蛋，别胡说了。小姐来啦；你还是好好儿想出个推托来。（下）

小丑

才情呀，请你帮我好好儿装一下傻瓜！那些自负才情的人，实际上往往是些傻瓜；我知道我自己没有才情，因此也许可以算做聪明人。昆那拍勒斯[1]怎么说的？“与其做愚蠢的智人，不如做聪明的愚人。”

奥丽维娅偕马伏里奥上。

小丑

上帝祝福你，小姐！

奥丽维娅　把这傻子撵出去！

小丑

喂，你们不听见吗？把这位小姐撵出去。

奥丽维娅　算了吧，你是个干燥无味的傻子，我不要再看见你了；而且你已经变得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