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今日那般颤慄感,只有精心调製的茉莉香膏的气息。
她的动作规矩而顺从,却激不起他心中半点涟漪,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想起了午后阳光下,那个散著发、穿著宽鬆汉装、赤著足的女人。
红烛帐暖,锦被生香。
钮鈷禄氏努力展现著自己的温顺与柔媚。
然而,当胤禛覆身上来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近乎完成任务般的冷硬气息,而非情动时的灼热。
没有耳鬢廝磨,没有温存细语,只有帐幔规律的晃动和压抑的喘息。
结束得很快。
胤禛翻身躺下,声音平静无波:“叫水。”
声音冷冽,听不出任何情绪。
等在外间的苏培盛听到叫水声音时,还愣了一下!
主子爷这次的时间,似乎短了点!
难道是这大半年没进后院,受影响了!
他可是知道,四爷宿福晋院子里的那两晚,就是纯睡觉而已!
突然,苏培盛想起一事,主子爷似乎自五年前伤好后,那事上时间就不如以往!
难道。。。。。。
內室里,钮鈷禄氏裹著锦被,脸色在昏暗中有些苍白。
她感受到身边男人迅速抽离的体温和那拒人千里的冷漠,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四爷为何…如此?
钮祜禄氏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难道是因为她平凡的样貌!
她进府多年,四爷进她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本以为时隔那么久,四爷进她院子,是因为他总算看到她的不同。
她的容貌不如她人,所以她苦学琴棋书画,就是想让四爷忽视她的容貌,对她另眼相看。
但。。。。。。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既然得不到宠爱,那。。。。。
她伸手抚上小腹,希望这次能留下一个子嗣。
两人各自清理完毕,钮鈷禄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胤禛已背对著她躺下,闭上了眼睛,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疏离的背影。
屋內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凉的空气和红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钮鈷禄氏躺在胤禛身边,她睁著眼,望著帐顶繁复的绣,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失落和难以言喻的委屈。
而背对著她的胤禛,在黑暗中睁著眼。
身体的短暂紓解並未带来丝毫平静,反而让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悸动更加清晰。
他不喜这样不可控制的感觉,
这种感觉,陌生,不受控制,却带著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烦躁,又让他…隱隱渴望。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