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辈子暂时不能大开杀戒,此时的顾止渊恐怕早已將两人撕成齏粉。
知道像师兄这么端正自持,脸皮贼薄,绝不可能做出格之事的仙君,
將他哄骗过来,用流水清洗伤口,帮助旧疾沉疴彻底痊癒,有多难吗?
这两碍眼的货,居然敢在关键时刻打断,
真真是罪该万死!
顾止渊眼中冒著火星,磨了磨牙,“听见了吗?”
“师兄,让你俩滚!”
于丹阳脑子一片混乱,愧疚与后悔轮番纠缠,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
旁边的任舒云就不同了,理所当然道,“疗伤就疗伤,便要选这种偏远逼仄的角落,很难不让人联想。。。。。。”
坐在礁石上的黎非言,倏地攥紧拳头,慍怒浮现在脸上,“任舒云,你自己骯脏,才看什么都脏!”
“你若再敢污衊一句,休怪我今日就取你首级!”
【臥槽,大师兄是真生气了,你看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字儿?!】
【难道因为这次牵扯到小反派了?他才会情绪激动?!】
【大师兄真的,我又哭死!自己被污衊风淡云轻,懒得解释,小师弟被牵连,他当场就要取人首级?!】
【这是有多爱?!】
【所以別挣扎了好吗?赶紧被压行不行?!】
【我特么都等这么多章了!】
黎非言,“。。。。。。”
能不能別在我运气的时候让我破功?
算我求你们。
任舒云从未见过黎非言发火,就算有不满,顶多板著脸,散发些寒气,
像此时以性命要挟彻底翻脸,简直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
他一时间被震慑住,心里竟隱隱升起几分胆怯,
毕竟天榜魁首若真想置他於死地,也绝非难事,
硬碰硬,不明智,还是迂迴的好。
任舒云心里打著盘算,面上由阴转晴,乾笑两声,“非言兄,都是误会,何必认真呢?”
“我与丹阳兄,也只是过来传个话而已,並不想挑起事端,”
“你说对吧?”
他胳膊肘懟了懟还在愣怔的于丹阳,后者后知后觉地应答,“是,没错,仙督托我们带话,让你晚些时候去趟议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