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黎非言就没睡熟,结果睁眼睛全是弹幕。
他索性坐起身,斜睨过去,瞧见顾止渊站在阴影里,
后背是梵客城灯火通明的光,隱匿了他的表情,只有一双漆黑髮亮如同狼崽般的眸子暗暗蛰伏。
“很硬吗?”黎非言轻声问。
顾止渊点点头,“嗯。”
“换我睡下面。”黎非言下床穿鞋。
“那算了。”顾止渊脱口而出,直接往地铺走。
我可捨不得。
眼看著顾止渊动作利落地钻进被子里,黎非言,“。。。。。。”
弹幕依旧热烈,
【呦,反派心疼了吧?寧可自己睡地铺,也不让大师兄遭罪。】
【说实话,別看大师兄又美又强,但其实身子骨早就千疮百孔。】
【先不提轻者打骂动輒体罚的狗比师尊,就说异常凶险的秘境,大师兄去过多少回?】
【哪次不是遍体鳞伤,哪次不是九死一生?】
【光靠天材地宝就能彻底恢復吗?】
【一点病根不留?】
【简直天方夜谭!】
【呜呜呜,別说了,越说越心疼,越说越想杀了那帮白眼狼!】
黎非言在黑暗中弯唇,
这些弹幕还挺感性,
哪有那么夸张,
其实还好。。。。。。
“嘶——”
他躺下之后,不知搁在哪里,旧伤扯著五臟六腑的疼。
稍微没紧绷著情绪,痛呼便从口中溢出。
“师兄,怎么了?”几乎是瞬间,顾止渊一个箭步衝上来,“哪里不舒服?”
黎非言感觉宽大修长手骨搭上后腰,不同於自己的体温瞬间透进皮肤,隱隱有种灼烫感。
“没事。”他嗓音略哑,控制著身子想要脱离这种难以掌控的温度,下一秒却被桎梏的更牢。
顾止渊强迫著黎非言转过来,正对著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一切,“师兄,答应我,”
“別一个人自己硬撑,”
“任何事,你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