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刀身锋锐,还泛著不同寻常的紫火,虽然透著浓浓的妖异,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不同寻常的宝物。
澹臺瑜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贪婪,澹臺家祖上也曾留下一些宝物,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把妖刀比其余任何宝物都要珍贵。
但理智告诉他,这把妖刀必定要让与大然和尚,否则,他们当场便会翻脸。
在这偌大的江南王宫之中,自己一人想要截杀凌渡就已千难万难,若是还多了大然和尚这个敌人,那才是真的完蛋。
如若真让凌渡在这里边得了什么机缘,待到他出去,澹臺家便有灭顶之灾。
如今既已结了死仇,就应当斩草除根。
只要能斩杀凌渡,让出这把妖刀又何妨?
江南王宫如此之大,这等宝物怕是也有不少,慢慢找寻便是。
思索片刻,澹臺瑜最终还是没有与大然和尚相爭。
大然和尚握住乌黑的刀鞘,嘴角掛上一丝笑意,迫不及待地拔出刀来。
“嘿嘿……,淘到宝贝了……”
大然和尚的一只大手握住刀柄的那一瞬,笑容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抖动。
先是握著刀的手止不住地震颤,隨后浑身震颤,紧咬牙关,眼神之中满是惊恐,仿佛遇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大然禿驴,你在做甚?”
澹臺瑜看出了不对劲,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
大然和尚这才如释重负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如同水波一般。
他一手撑地,稳固身子,另一只手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喘著粗气。
“到底怎么回事?”,澹臺瑜皱眉问道。
大然和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才心有余悸一般说道:“这刀,果真有鬼,果真是把妖刀,刚刚贫僧的神志差点被他侵蚀,沦为刀仆,可怕、可怕……”
澹臺瑜深深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大然和尚,心说大然和尚於精神一道深有所成,竟都差点陷了进去,实在可怕。
“既如此,还是先去追上那小子吧。”
“不急!”,大然和尚从袖子之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来。
“待我將此宝收入须弥袋之中,再去追杀也不迟。”
见一旁的澹臺瑜神色不悦,大然和尚满不在乎地站起身来,拍拍尘土,嘆气道:“莫要觉得贫僧生了二心,故意拖延,那小子天资不凡,若是活下来,他日必成大器。
今日我等下了死手,分明是结了不死不休之仇,你想杀他,贫僧自然也想杀他,是不会反水的,把心安到肚子里去吧。”
澹臺瑜挥一挥衣袖,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大然和尚握住刀鞘,將妖刀收入须弥袋中,刚转过身去,想走几步,却忽然感觉不对。
虽隔著一层刀鞘,但妖刀还是刺破须弥袋,破出一个大口,自其中滑落到地上。
连带著大然和尚的许多宝物,也纷纷从中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