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眼眸微闪,看恍了眼。
他此刻想著,確实挺好看的。
也许夜晚適合抒情,特別是夏夜。
任白轻眯著眼,带著些微享受,像是自言自语:“有些事真不知道怎么做。”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立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从而去否认对方。她不能拿自己的思想去禁錮別人,更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別人。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
四周都很安静,能听见夏日蝉鸣,她也没想著程池会搭理她,毕竟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了。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程池知道她不会跟自己讲,也不会逼她。
他双手轻握任白的胳膊,转了半圈,鬆开手,两人相对。
他开口,颇有几分沉稳:“做你心里想的,做你愿意的。”
他沉了语气,眼底有她看不清的情绪:“任白,你不用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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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到家的时候心都止不住颤抖,心底波澜起伏,压根平息不下来。
脑海里一直循环那句话——
“月亮很好看,你守著月亮,我守著你。”
她摸了摸心口,噗通噗通跳,像是皮球似的,压根慢不下来。
聚会结束的时候,他拉她起来,她跟著他后边,在阳台的拐角处,他转头,俯身,靠在她耳边说著,声音低沉,很是郑重,像是在承诺。
“月亮很好看,你守著月亮,我守著你。”
任白脸上又泛热,红的像抹了胭脂,明媚动人。
她正对风吹了半小时,捧著脸,才不那么发热。
缓了几分钟,楼梯道传来有脚步声,任白蹭的一下从床上跳到书桌边上,抽出一本书,一只笔,低头看书。
她听见玄关处轻轻转动的声音,过了几分钟,又轻轻关上了。
她鬆了口气的同时,又泛起深深的无奈感。
被这一嚇,此时的心情確实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她才看向自己手中的手。
面上僵硬,拿倒了。
她扯了扯唇,旋转了下,开始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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