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里还有一点乡村人的模样!俨然一幅官员气派。这若在大街上见了,他都不敢认啊!
那门房上前跟肖弘宣说了两句话,就见他眉头微锁,尔后点头致谢,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肖大叔这才从树下站起来,喊了声:“阿宣。”
肖弘宣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看向父亲,却无一点欢喜之情,而是眉头锁的更深。淡淡地道了句:“还真是爹来了,刚刚门房跟我说,我都不信呢!”
肖大叔没提找到他家,结果被恶奴赶出门的事,一听儿子语气并无生分,上前想携他的手,却见他猛地往后退一步,低声道:“爹跟紧我,先到住处。”
肖大叔以为他带自己回家,结果却是把他带到学士馆,还道:“这里之前明觉和佳肴住过的,爹在这里住几天,我给你点银钱,你回家去吧!”
肖大叔顿时心里一股不知是火气还是怨气:“你当爹是来跟你要钱的?我就问你,你怎么成亲都不跟我说?你娶媳妇一年多,不用见公爹的吗?
我到要瞧瞧是那户人家的闺女,这么教女儿的?”
肖弘宣忙道:“爹慎言,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想必爹也没细看我的信,我如今已经是正六品官,都是岳家的帮忙。”
肖大叔脸都红了:“那你这就是吃软饭!你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不成?”
这话算是戳到肖弘宣痛处,他咬牙道:“我堂堂正正好男儿,岂会当上门女婿!
我是娶的李家女!
天晚了,爹快歇息,我明天来看你。”
肖大叔包袱一提:“我儿子家就是我家,我走了这么久才到帝都,来了你连家都不让进吗?
今天你要不让我进家门,明天我就去顺天府告你大不孝!”
大周以孝治国,肖大叔若真去告他不孝,别说进顺天府,就是在翰林院门口吆喝两声,他的名声也会极受影响。
肖弘宣思考片刻,父亲做事直来直去,跟他硬来说不定他真在帝都做出什么事!
他人都到帝都了,与其这样瞒着他,不如带回家见见夫人,他见自己万事都好,再哄哄,他自然就回家了。
肖弘宣笑道:“爹说哪里话,你来都来了,我怎么会不带你见媳妇!只是怕你今天太累,想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正式接你回家。
既然这样,我先带爹去买两身新衣裳,咱父子再去酒楼好好喝两盅,再回家去。”
肖大叔见儿子说软话,便依了他,只是那丝绸衣裳他穿的十分不习惯,感觉跟套了一身黏黏的东西一样。便买了几身棉布衣裳。
肖弘宣又带他来酒楼要了个包厢,点了一桌子菜,要了两瓶好酒,真跟多欢迎远道而来的父亲一样。
只是酒过三巡后他才道:“爹,我那媳妇不比农家女子,重规矩知礼仪,回家后你跟她打个照面就好,莫与她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