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齐齐低着头,不敢跟袁允棠对视。
景容帝眉心散发着愉悦气息,刮了刮袁允棠的手心。
“调皮。”
牧晚清在马背上的小动作,瞒不了他的眼睛。
那根在太阳下泛光的银针,分明才是罪魁祸首。
他御驾亲征时上战场,目睹了太多的坠马惨样。
马儿真正发狂失控,人从马上摔下来,绝对不会只是手臂擦伤这么简单。
脸、手心、背……无一能幸免。
牧晚清对自已不够狠,不敢弄伤脸。
所以特意寻了个不会伤到脸的姿势坠马。
他的眼就是尺!
牧家的女儿,就没有单纯的。
哪里像他的棠儿。
光明正大的争宠,毫不扭捏。
也不会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陷害人。
他的棠儿,才是最好的!
“清儿!”
许久不出宫门的西太后,担忧的声音在袁允棠身后响起。
匆匆越过袁允棠,西太后巍巍颤颤蹲下来。
看着受伤的侄女,眼神凌厉。
“皇帝,清儿为何会受伤?”
“太医怎么说?”
西太后气势骇人。
质问着景容帝。
仿佛景容帝做了什么对不起牧晚清的事一样。
“牧母后安心,太医说周小姐只是受到惊吓,昏了过去。”
“些许擦伤,并无大碍。”
景容帝敷衍着人。
太医在这,却偏偏要问自已。
牧家的吃相,从老到小,未免太难看了。
“皇帝,清儿是女子,幸亏脸上没有留疤。若是留疤,这辈子都毁了。”
“哀家听闻,是这周家女硬要跟袁昭仪赛马,清儿是为了袁昭仪,才自荐出战。”
“此事皆因袁昭仪和周家女而起,皇帝你打算怎么办?”
西太后冷冷瞥了袁允棠一眼。
最后目光停留在周曦雨身上。
感受到西太后震怒的眼神,瘫坐在地的周曦雨,满腹委屈无处说。
明明自已都没有碰到牧晚清,牧晚清就坠马。
可西太后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自已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