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个误会,真的。他是帮我安装监控的,那是我自己买的。”
旁边近距离吃瓜的大婶跟新来的讲解剧情:
“这不是最近有人偷内衣裤嘛,小丫头害怕就想安个监控,买来自己又不会装,正好邻居小伙会,就请人家帮忙。结果这个老癫子散完步回去,看到这个年轻人帮孙女安装东西,可是犯了病了,非说人家是搞坏事的。”
张牙芽听得连连点头,这边在解释,那边也在解释,老人孩子帮忙处理,总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
“行了,行了,赶紧散了吧。”
热闹没了,大家当然不再停留。只有张牙芽,她多等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傅江一张纸。
傅江狼狈地接过,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和汗水,“谢谢了。”
张牙芽默默点头,很是犹豫地说了一句:“你还好吧?你太惨了。”
本来只想问前半句的,但是实在没忍住,还是发表了后半句的感叹。
傅江将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苦笑道:“确实够惨的。早知好人没好报,我就该一脚踩烂监控器,而不是捡起来递给她,还说自己会安装。”
两人又开始等电梯,似乎唯一的交集就是等电梯。
进了电梯,大概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们觉得彼此熟悉了几分,于是说起话来,少了一些生疏感。
张牙芽主动提到了徐勇的事情,本来只是随便说说,但傅江听了却面色沉重。
他突然看了一眼电梯角落的摄像头,低声告诉张牙芽:
“我没有证据,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是我怀疑那个偷贴身衣物的小偷就是他!”
张牙芽吃惊地看向他,“你既然都说了没有证据,那干嘛这样讲?你会不会是对他有什么偏见?”
傅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郑重解释道:“我那天跟他一起坐电梯,好像看到他衣服里面藏着一大把钥匙。他肯定用了什么手段,配了别人的钥匙,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别人的衣服。”
张牙芽想了想,试探着问:“你确定不是他自己的?我家里的老人也很喜欢串一堆钥匙,别在裤腰带上。”
22楼到了,傅江赶紧说完最后一句话:“你见过谁的钥匙串基本上都是同一种门锁的钥匙?一般不都是有大小不一的钥匙的吗?”
张牙芽走出了电梯,听到这话后,下意识回答道:“保安、物业和房东吧?”
傅江:“……”
“那他是哪个?收废品的房东,还是监守自盗的保安或是物业?”
张牙芽往旁边走了,这要她怎么确定?她也没有看到过他口中的钥匙,万一人家就是喜欢,把自己家门锁的钥匙多配了那么一二三四五把呢?
回家之后,张牙芽照例先去了厕所,一打开厕所的门,她就皱起了眉头。
扭头看一旁墙上挂着的香片,它似乎还在发挥作用,但和臭味加在一起,就会显得更加刺鼻。
又是一番大清理,总算是除掉了味道。也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到底怎么弄的,反味太严重了。
张牙芽被恶心得吃不下东西了,去冰箱开了一瓶饮料就坐在沙发上休息。
“嗡嗡嗡——”
手机页面出现了视频聊天的邀请,张牙芽赶紧接通。
“妈妈。”
“对,下班了。”
“就是啊,今天总算是不加班了,晚上随便吃了点,路上吃的。”
“好,我明天就出去买菜自己煮。你们吃饭了吗?”
“不知道诶,要是不加班的话,我肯定就回来一趟,毕竟是三天的假期嘛。”
“嗯好,我知道,我还专门买了监控呢。”一边说,一边下单。
又聊了几句,张牙芽挂断了视频,这会儿食欲好像恢复了,她刷着外卖平台,准备精挑细选一个好吃的外卖。
然后,踩雷得毫不意外。郁闷地将外卖提着,张牙芽决定不亏待自己,去小区门口买根炸串。
“老板,来串苕皮。”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