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不一样?见林青山摸出绒面锦盒,迟迟不打开,苏云眠越发好奇起来,又纳闷得是什么样的戒指,能让他纠结成这样?再等下去就要过凌晨了。她抬起手。轻声鼓励:“不给我戴上吗?”林青山一咬牙,慢慢掀开锦盒,苏云眠一眼望进去就愣住倒不是戒指款式很奇怪,反而是相当华贵。华贵的很特别。锦盒里,是王冠形状的银戒,上布满颗颗分明的钻石,在其冠冕中心,是一颗倒悬心形的水滴状红宝石,相当夺目硕大,月光路灯下,满目华彩。苏云眠怔住。竟是一枚红宝石钻戒。在她愣神之际,林青山小心取出戒指,轻执她滞在半空的左手,握在她中指上,才深吸口气说:“苏苏,这枚戒指,名为冠冕。”冠冕吗?加冕什么?不知为何,苏云眠心中莫名就冒出了这么一个疑问,她目光落在钻戒中心的红宝石,停留了许久,由着林青山往她中指上套上。慢慢的,目光缓缓移至林青山面上。没再移开。俊雅好看的脸上,是隐含紧张的郑重,苏云眠恍惚竟觉林青山不是在为她戴上意寓订婚、婚契相连的订婚戒指,而是在给女王加冕一般的错觉。想什么呢。她忍不住晃晃头。见她摇头,林青山为她套上戒指的手一僵,声音隐隐紧张,“不喜欢吗?”这戒指上有他不少无法言说、暗藏的小心思,生怕苏云眠发现了不喜欢。“不是,就是”纠结两秒,苏云眠还是把心里那点古怪说出了口。也是因着林青山如今愈发夸张的直球,苏云眠本来在大多数事上也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如今在面对林青山时,也渐渐有些许直球的作风了。很少藏着掖着了。林青山闻言,却是笑,“为什么不是呢?”他轻执苏云眠手指,低下头在她戴着钻戒的手指指尖轻吻,与此同时眼睫轻抬,自高挺鼻梁上滑落的镜片下,是带有几分勾缠仰视的眼眸,“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女王呢?那么我亲爱的女王,想要命令您忠诚的骑士做些什么呢?任何事都可以哦。”他上前一步。咬在苏云眠柔嫩粉白的指尖,舌尖轻抿,眼神炽热。“何时何地都可以。”苏云眠面色爆红,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轻颤的指背都泛起红来这家伙,又开始了!关键还折腾出新花样来了!心脏却不受控地跳动。没人会不爱被小心捧在掌心的珍重,也没人会讨厌被人抬头仰望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全部一样,做任何事都不会被他讨厌。哪怕是刻意而为。但林青山给她的感觉又不太一样。区别于那些。但女王骑士什么的实在太热血直冲大脑,烧红了面颊,又模糊了理智苏云眠抽离指尖,一把抓在林青山未换下的礼服白衬上绑着的白色领带。扯近了。冲昏了头脑一般说:“哪有你这样的骑士,竟敢冒犯觊觎女王!”出口的瞬间她就醒神了。内心绝望。完了,她堕落了!耳边是男人压不住的低笑声,在她松手的瞬间就抓住她手,宽大炽热一手贴在细腰上引得她轻轻一颤,耳边是低哑引诱一般的声音。“那我的女王,是要惩罚我吗?怎么惩罚?用什么?还是说”林青山伏在她耳边低语。苏云眠顿时炸了。“你这家伙!你、你”她眼眸瞪大,瞪着面前笑得不可自已的男人,浑身上下热得发红,气得用了些力气锤在男人胸膛。“你怎么这样!”这家伙越来越言语不忌了!这种话也敢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还能这么色气?什么君子!这还是在外面!她气呼呼钻回车上,林青山笑吟吟跟上。他们没有注意到,街角的监控始终朝着他们的方向,在闪着红灯。接下来,在回竹园一路上,面红了一路的苏云眠都没再搭理林青山,华丽丽地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到了竹园,林青山给她拉开车门,笑问:“真不理我了?”苏云眠瞪他。下了车,捧起花束,她一言不发往自己的兰因别墅走,虽然已经订婚了,但鉴于孟安现在仍然别扭的排斥,他们现在也只能做邻居。同居暂时还不行。却在推开门时,苏云眠想到什么,眼睛一转,突然转身朝跟在后面送她回家的林青山抬手,中指上的红宝石钻戒在月色下异常鲜明,她冲愣住的林青山挑衅一笑,将手指移至唇边,一口咬在了王冠钻戒中心的心形红宝石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在对方愣神之际,砰地关上门。再敢这样,她就把戒指咬坏!不结婚了!门外,洁白月光下,林青山愣在原地,许久后,慢慢弯下腰,一只手压在心脏上,攥出一片褶皱,大口喘息起来。俊容上微起薄汗,泛着醉红。许久才压抑开口。沙哑到不行。“笨蛋苏苏,哪有这样报复人的,心脏都要被你咬得坏掉了呼呼”喘了半晌。他才慢慢挪动着步子,拿着那一朵玉白无暇的莲花回了对面的别墅,路上还给留在山庄稳着宾客的霍管家打去了电话。“庭院里的池塘重新修一下,全都种上莲花吧。”等来年夏天,就可以和苏苏一起,在庭院里赏荷花,吃莲蓬。林青山笑起来。轻轻将那一枝莲花插入细颈瓷瓶中,忍不住抬手在中指的竹节银戒上轻落一吻,好像还能闻到上面裹挟着淡淡莲香。“妈妈!”听到关门动静,孟安从楼上跑下,朝关上门进来的苏云眠喊了一声。“怎么还没睡?”怕中途有意外情况,这次订婚礼她就没带孟安去,而是留在竹园这边,由林青山请来的国安的人帮忙保护照看。而且,孟安自己也不想去。虽然他不再排斥她订婚的事,但也没完全接受,要不是这一次还只是订婚,他肯定是要闹到尾的苏云眠丝毫不怀疑这一点。这就是个小炸药桶。想到把孩子自己留在家里。虽然有人保护。苏云眠还是心软了一下,张开双手,把跑来的人抱进怀里,“都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这都过凌晨了。“不困。”孟安头埋在妈妈怀里,闷闷应了一声,正要问些什么却猛然抬头,刚刚还高兴的脸上隐隐带了点愤怒,“妈妈!”“啊?”这突然又怎么了?“你又去医院了!”孟安怒。他都已经忍下了那个满是坏心思的林青山叔叔,订婚的事也没捣乱。可妈妈今天不是在订婚吗,为什么身上还会有医院的消毒水和药味。虽然很淡。但他现在对这个特敏感。又去看裴星文了?为什么!“这”苏云眠没太理解她去个医院,孟安生什么气,但想到孩子和方凝心关系很亲近,怕他担心要闹,苏云眠就没提起方凝心住院的事,正想着如何解释。孟安却突然安静下来。也不吵了。抓着她手,平静开口:“妈妈,下次去医院,我也要去!”既然看不住妈妈,那他也去!苏云眠:“?你去做”“我想去看看裴星文。”孟安后槽牙咬紧,笑得单纯可爱,“也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我也想去看看他。”想到学校里听到两个孩子关系很好的说法,又见孟安主动提起,想来是对那天的阴影淡了许多这时候去看的话,应该没事。正好,明天可以去一下。这么些天了,孩子要是再不醒,就说明药物化解脑内血块很可能没什么用,也是时候再找医生确认一下,是不是该做颅内手术了。至于裴雪,她根本不敢指望。不过,不管怎么样,玫瑰香水的事,也得找裴雪再谈。那朵黑玫瑰还在她手上。事儿不少啊。答应了孟安不再一个人去医院,苏云眠带着孩子洗了漱,刚刚和林青山的那点旖旎愣是被这一堆席卷而上的大小烦恼给抹消。疲惫睡去。不曾想,大概是老天怜悯,大清早刚睡醒没多久,她就收到了医院传来的好消息。裴星文醒了。她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药物还真能化解那点血块,虽然也是血块不大的原因;担忧的却是,这次经受这么大刺激,裴星文有没有可能记起过去的事?那段血腥恐怖。而且,她还没忘记孟安说的那些话那个孩子很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如果真是这样。醒过来,算是好事吗?:()抛夫弃子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