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徐闯这是他几岁的衣服,看着比现在小很多,徐闯已经记不清还有这么一身,回忆半天才想起可能是刚上初中那年学校搞活动,母亲在集上给买的,前后统共穿过一两次。
他将裤腰收窄些,又将裤脚往里折了一截,穿在霁雨晨身上是宽松版型,衬衣内扎看起来倒也清爽。
徐爽发现霁雨晨穿衬衫很好看,细瘦的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皮肤是晶莹剔透的白,叫人挪不开眼。
他嘱咐九儿当天把衬衫的扣子系好,小心着凉,霁雨晨准备在外面套件棉服,也不知道镇上的酒店冷不冷。
星期五下午他们乘车去了镇上,阿盛找了辆小面包,除了他俩和香椿,还接着自己村里的几个朋友。
霁雨晨到了酒店发现徐闯定的是双床房,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后者解释:“阿盛问我带不带你,然后自己就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解释个什么劲,甚至不知道九儿的眼神是不是这个意思,见人没吱声,心里有点打鼓。
霁雨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被酒店的花洒吸引注意,也没再纠结床的事,只说晚上要洗个热水澡,不用限时的那种。
他们晚上跟阿盛的亲戚朋友们一起吃晚饭,徐闯喝了些酒,晚上把霁雨晨送回房间,又出去给新郎帮忙。
霁雨晨自己在屋里洗了个澡,坐在床上觉得冷,于是将空调开了开。
这个季节酒店还没来暖气,霁雨晨摸过暖气片还是凉的,空调吹的他头晕,索性关了,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他半夜听着门口有动静,爬起来走到玄关,徐闯在外面的走廊上跟人告别,约定好出发时间,才用房卡开门。
屋里亮着一盏台灯,目视所及之处皆被笼罩在柔和静谧的光影之下,徐闯进门见人站在玄关的地毯上,光着脚,睡衣的宽大袖口遮到指尖,整个人透着刚睡醒的松软懵懂。
他上前将人抱离地面,托着霁雨晨的屁股一只手去够他脚心,试图帮他暖脚。身上的人自觉勾住男人脖颈,膝盖加在腰腹两侧,徐闯问他:“怎么这个点儿了还不睡”
霁雨晨嗯嗯哼哼的嘟囔,说冷,睡不着。
徐闯将人抱到床上裹好被子,问现在还冷不冷?
霁雨晨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脑袋,眨着眼睛点头,徐闯叹了口气,让他躺在这儿等自己。
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前后没过几分钟,男人吹好头发出来,周身带着一股热气。他让九儿往里躺躺,两人挨着睡暖和,霁雨晨很听话的往枕头边上挪了挪,掀开被子让人进来。
徐闯火力旺,到哪都像个天然的热原体,被窝里瞬间暖和不少。霁雨晨觉得他们如同两个世界的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他能闻到徐闯身上的淡淡烟酒味,被沐浴露冲刷过不算惹眼,但离近了能闻到。
霁雨晨仰着脸问:“你抽烟了?”
徐闯想了想,“抽了两根,还闻的到吗?我再去洗洗”
他说着便要起身,被床上的人拽回来,缩着脑袋往怀里蹭了蹭。
霁雨晨小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作者有话说】
双床房没用
第20章婚礼
霁雨晨这一晚睡得很沉,还做了梦,不好被宣之于口的那种,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他醒来屋里已经没了人,桌上留了张便条,上面写着香椿的电话。
霁雨晨隐约记得徐闯出门前让他收拾好去女方那里,所以电话是用来联系以防万一。
他起床去浴室收拾解决了下,出来神清气爽,在换衣服的空挡用酒店座机给香椿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一阵才接通,香椿跟他说了房间号,让他抓紧上来。
霁雨晨没参加过婚礼,至少眼下所拥有的记忆是那样。他不紧不慢的上楼,被拉进屋里,香椿说接亲的队伍马上就到了,他再晚两分钟就真进不来了。
新娘的房间被装饰的喜庆非常,大红色的床单被罩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背后墙上贴着各种喜字图案的剪纸。
化妆师正抓紧最后时间帮新娘补妆,霁雨晨前去道贺,新娘点头谢过,礼貌而客气的微笑回应。
此时有伴娘接到电话,说新郎已经到了,正在坐电梯上楼,新娘立马调整好坐姿,又让人拿镜子照了照,满意的端坐于床上。
门外不多时响起热闹的起哄声,开始有人敲门,阿盛隔着门喊:“老婆!我来接你了!”
屋里的伴娘还有同龄的亲戚朋友立马围上去,冲着外面喊:“让我们看看诚意!别想就这样把新娘接走!”
霁雨晨听说接亲当天总要来这么一出,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诚意”展示的不够,就真的不能结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