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浑身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从耳廓麻到脊椎,脸颊腾地烧起来。
“别”他声音发紧:“这里很多人。”
“怕什么?许岑看着,没人会进来。”裴泽景的目光又划过外面裴志远那张模糊的脸,故意用指腹捏着沈霁泛红的耳垂:“再说,这里是贵宾休息室,没什么人经过。”
他另一只手,暗示性地按在沈霁的皮带上,金属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我”沈霁还想拒绝,手腕却被裴泽景一把攥住:“不听话?”
沈霁睫毛剧烈地颤抖,犹豫了几秒,抬手伸向自己的衬衫纽扣,蝴蝶骨慢慢暴露在空气里,也暴露在门外那双贪婪的眼睛里。
裴志远看着沈霁那截微微弯下,显得脆弱又诱人的后颈,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一时竟看失了神,没注意到裴泽景投来的冰冷而玩味的目光。
就在沈霁解到第五颗纽扣时,裴泽景却突然按住他的手,把褪下去的衬衣拉回肩膀:“算了。”
门外的裴志远猛地惊醒,倏然对上裴泽景那双锋利的眼睛,他像被狠狠抽了一耳光,脸色由红转青再变白,立刻转身离开。
裴泽景看着门外的身影消失,才缓缓收回目光,抬手抚上沈霁滚烫的脸颊。
“真乖。”他语气莫测,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
沈霁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为何开始又为何戛然而止,只听裴泽景又说:“后天我要飞香洲。”
香洲?
这两个字像一枚细针,猛然扎进沈霁心口不设防的角落,他抬起眼,看着裴泽景没什么表情的脸,缓了片刻,试图抹去所有异样才问:“去香洲干什么?”
裴泽景帮他把衬衣纽扣扣上:“去找孙家谈些事。”
孙家,沈霁当然知道是哪个孙家。
从南港移到香洲,黑白两道都能染指,与裴家关系不错却又有几分微妙的那个孙家。
而且,也是当年害死他父母的刽子手之一。
沈霁垂下眼睫,看着大理石地面上两人的倒影,再抬眼时,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地询问:“那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裴泽景有些意外他的主动:“为什么想去?”
“因为”沈霁突然偎进他的怀里,仰头看他:“前段时间受伤,张院长让我可以休年假,这几天也没有手术,我没去过香洲一直挺想去的,想和你一起去。”
裴泽景盯着他看了半晌,想到这次去的目,忽然抬手抚着他的后颈:“好啊,那你把刚才的继续。”
“嗯?”沈霁愣了一下,难为情地低下头:“现在吗?”
“嗯。”裴泽景的声音在他耳边,是命令,也更像蛊惑:“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跟着。”
沈霁执行着他的指令。
裴泽景稍稍退开半分,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仰起脖颈时喉结难以自控地上下滚动,欣赏着他眼尾那抹嫣红愈发浓烈,欣赏着他淡色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喉咙里细微的,压抑不住的气音,一声声。
自己的衬衣下摆又被沈霁在慌乱间扯住,这无意识依赖的小动作取悦了他,伸手握住沈霁的手:“你跟着一起去说不定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