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魏宣吃用剩下的敷衍他。
她怎敢?
魏璋凉薄的唇在她唇边亲吻了下,“今日的蜜汁酥酪甚合胃口,以后都按这个方子做,嗯?”
他不容置喙的吐息那么近,喷洒在薛兰漪的脸上。
如同驯化一只猫儿狗儿。
薛兰漪不想答他,在榻上胡乱摸索帕子,想要擦干净身上的狼藉。
可她身上都是糖渍,连一条干净的帕子也无,索性挽起衣袖擦嘴。
“别动。”魏璋还没完,抬起她的下巴,近距离对视。
他才好看清她唇齿间每一个细节,另一手执笔,画出她微张的檀口,还有唇舌上挂着的浑浊黏腻的水泽。
“好看吗?”他捏着她的下巴,转向矮几。
泛着水光的蚕茧纸上,女子素衣白纱,脸上、脖颈上都是蜿蜒横流的果汁液。
那般狼狈,却还对着作画之人轻咬珠果,眼神迷离,做出一派陶醉其中,任他蹂躏的献媚模样。
到底哪里好看了?
分明就是羞辱!
薛兰漪眼中不忿一闪而过。
只一瞬,魏璋还是轻易捕捉到了她的不满。
从前,她是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
床榻之上,他们偶然也会行一些小情趣。
她不仅不会拒绝,时而还会大胆回应。
而今,不过是一些桂圆汁,一幅朦胧画,她便生出如此逆反的情绪。
到底是心有旁骛,不忠诚了。
魏璋有必要提醒一下她的身份。
他猛地将她拉进了怀里,从后执起她的手,带着她临摹着画中美人微启的红唇和含不住的口津,“再看看,不好看吗?”
薛兰漪此刻站在他的视角俯视,画中女子忸怩作态的表情更甚。
其实,她在教司坊时,妈妈为了把姑娘们卖出个好价钱,姑娘们为了图一个好前途,会躺在榻上做出各种香艳的表情和动作,任画师们画得活色生香。
薛兰漪因为不愿意画,没少挨妈妈的鞭子。
她没有想到挨过了两年的拷打,却还是没有逃脱画这种香艳之作的厄运。
她恨不得撕了它,又哪里说得出一句“好看”?
她不说话。
魏璋只感受到了她越来越倔的脾气。
明明三日前,他们赤诚相待时,他拉着她的手临摹过他的轮廓,问她可好看?
她还满眼映着他的模样,情意绵绵羞红着脸说:“好看,云谏最好看”。
怎么短短数日,一张巧嘴就转变得如此之快?
她真是贯爱口蜜腹剑,从小到大都是。
魏璋胸腔一股暗潮涌动,吻她耳廓的动作却越轻。
从耳廓上方断断续续,一直吻到耳垂,t终究没听到她服软。
他在她耳畔低哑轻笑,“你我云雨时,你就是这般情态,不好看吗?”
薛兰漪脑袋“嗡”的一声,不可置信望向魏璋。
魏璋也望着她,“前日比这画中更甚,你说喜欢的,嗯?”
“魏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