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没有继续下去,天海拥抱了幸村,将他劝去浴室。
别墅身处郊区,又是万物蛰伏的冬季。
天海坐在床上,靠着墙翻书。他听到了网球的声音。
推开窗,看到幸村在后院网球墙前,“笨拙”地尝试着双反。
有点丑,一点也不像他单反的飘逸,连脚步都有些凌乱了。
可是,谁也无法阻碍一颗想要求胜的心。
天海坐回来,昂头轻轻叹息,翻出手机。
给予幸村信心,这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他只是个混到两百多名就退役的失败者。
第二天,幸村在早餐时对天海说:
他昨天尝试了双反。
他很想放弃,因为不甘心,仿佛在低头对现实妥协。
很少犹豫,可是这件事,犹豫了很久。
天海说:
先放一放,暂时不考虑这个。
餐后,天海拿着行李箱下楼。准备去训练场的幸村愣住,开始反思昨天是不是对天海过于失礼。
“别这幅我要抛弃你了的表情啊,阿一。”天海被逗笑了,单手勾住幸村的肩拍了拍,“我出去一趟,大概一个月以内吧。你和德米商量着来。有空出去写生什么的,别逼自己太紧。”
“嗯……”幸村抿唇,看着天海。
“我走啦。”天海粲然一笑,挥挥手。
幸村顿时失去了练球的欲望,他有点沮丧地坐在客厅,双腿蜷上沙发,抱着膝盖。
昨天,对蓝没有很尊重。很冷淡,明明蓝是想帮助他的。
无尽的梦想,由内心深处激发的渴求仍在促动着幸村。
如果可以,幸村的目光不想放在排名和积分上。对他来说,排名反而是输球后的一种“慰藉”,告诉自己“情况没有感觉的那么糟糕”。
而当这种慰藉也在跌落的时候,幸村就找不到可以稳定自己的东西了。
幸村呆呆地看向正前方。
钟点工昨天刚刚打理完这里,茶几、窗户、电视屏幕,都被擦得锃亮。光线反射,幸村从未开的电视角落看到了自己。
深沉的眼神,神色晦暗不明。
这是他,幸村精市。
锦织之后又一个top20,又一个巡回赛冠军。
但他的路绝不会和锦织重合。他不可能甘心。
他也不是阿卡,不是纳达尔,更不是费德勒。
对……他是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