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好吗?”
“半决赛输了。”幸村迷迷糊糊地反问,“你呢?我记得是……都预选赛。”
“……嗯,地区赛。”八神呼出一口气,“晋级了。”
……
“别睡,吃饭。”
“不想吃……”幸村抬起身,又往后靠,左臂挡在眼前遮住光线,声音糯糯的,又改口,“我吃饭…给我松解好不好。”
八神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然后精油一涂,筋膜刀一刮,幸村立即被疼得清醒了。
“等等等一下!”
八神停下了动作。
“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幸村缓了口气,把头埋在枕头里,“可以了。”
这次松解特别疼,八神说他腰腹和肩部肌肉已经有劳损了,需要注意一下。
完事儿后轻飘飘的,幸村被扶回卧室,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九点。
家里的绿植依旧欣欣向荣地生长着,幸村心情大好。身上酸胀的情况比昨天好了太多,但他打算再去一趟理疗中心做检查。
可以的话,下个月的温网青赛他不想错过。
检查回来的时候,突然接到一通不熟的电话,是排球部的立花前辈。
“你好?”
“是幸村君吗?”
“是,立花前辈有什么事吗?”
“是…有件事…”立花罕见地犹犹豫豫,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比赛输了…呼——第一轮就输了。我想,请您关照一下八神,他…他习惯忍着。”
幸村的思路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是晋级了吗?”
“……没有,第一场就输了。”
幸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几乎是瞬间,他就意识到这种事情会带来多大的打击。明显,立花也意识到了,否则不至于担心到给不太熟的幸村打电话。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实际上今天重新开始训练后,立花得知幸村回来了,就马上联系。
“所以为什么输了?”
“……”那头沉默了许久,“如果客观地说,我们每个人都尽力了。但我认为…我有很大的错。我轻敌了,我五月的训练不太专心,没有提前收集音驹的资料来分析,前一天晚上熬夜做事…虽然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是想说,这场比赛,八神是最不该为失败担责的,他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可他是队长。”
“我明白了……”幸村思索之后,态度温和了些,“如果你们在比赛中都已经尽力了,这又有什么好责怪的呢?作为队长,是一定要担起责任的。”
“是,所以我才……”立花有些焦急。
“那又有什么办法?”幸村打断了他,“有本事就别输,输了,队长就得担着。没有其他解。”
“……是。”立花气弱,声音里隐隐带着哽咽,“我辜负了他。”
……
“我不会再犯那些错误。”立花很快冷静下来,“我们都需要做一些自我调整。八神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