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证明什么。”八神低低地说,“没法让他离开。”
幸村一愣,认真道:“八神,我只是想找藤原前辈解决事情,并没有到要退学的程度吧?”
“有些人做事是不看后果的。”八神看向幸村,“你不能拿自己去赌他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幸村看着八神,那双黝黑的瞳孔里仿佛涌动着一些幽暗的东西。他感觉到八神在着急地为他害怕一些或许他都没想到的糟糕的可能性。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好像从来没遇到过的感觉。过去幸村总是能很好的掌控和安排一切。不过现在,江田并不受他控制,正因为如此,幸村才感到一丝丝的紧迫和…惶恐。的确,他不知道江田会做什么。
“……就算理性地去思考这个问题,他不适合青神,青神也无法容忍他。早晚会出事的,不是他,就是他伤害的人。”
“这件事我会解决。”八神异常坚决。
第二天金曜日,八神等着幸村一起吃饭、出门,看到天海来一起练习才自己离开。
“他好像很紧张你。”天海松了口气,“挺好的。”
今天上午一直都是选修课,不回教室,所以幸村没碰见江田,但也没看到八神。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不安,心里总是坠着什么。就像他还未康复时徘徊在脑海里的想法——让真田去带领网球部卫冕第三年的关东优胜和全国优胜。
中午天海来找他吃饭,两个人找八神许久,最后才被眼熟的a班学生叫去医务室——八神被江田打了。
幸村喉咙里顶着一口气跑到医务室,护士正在给八神嘴角上药。看到幸村,八神还温和地朝他笑了笑。
隐隐的一种得逞的笑。
几乎前后脚,排球部的藤原和福山也来了,幸村认识他们俩。
医务室一下子挤满了人,再后来的排球部其他人只能待在门外探头探脑。
“没事吧?”藤原紧张地问八神,语气急切。
八神摇摇头。藤原松了口气,看向从一开始就神情凝重,但安静如鸡的江田,又看到了在另一侧面色发冷的幸村。
福山和天海都被了请出去,身后的门关上。
“怎么回事?”
“幸村被江田桑威胁了,所以我找江田桑讲道理。”八神解释道。
“威胁?”藤原记下,转向江田,“你为什么打八神?”
江田指着八神的方向,却面朝藤原,“他威胁我!”
……
“呵。”连旁边的医生都不信。
“所以你就动手?”藤原声音还是温柔的,眼神却很犀利。
江田猛地死死盯住八神,胸膛剧烈起伏。幸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极度的忌惮,和隐隐的畏惧。
【作为运动员的你应该也能感受到这种心情。所以请前辈好好的,不要动手,不然我看到的话,我也会忍不住动手,把你的筋一根根挑断,然后顺着关节划开,从软骨组织缝隙处切断……我尽量不碰到静动脉,出血量不多,但还是会很恶心。】
江田到底没说出来,就像在老师面前指控他的女生,说不出比“他说想上我”更露骨、细致的描绘。
他突然佛了,不再做任何辩解,他不想在这所学校待下去,谁知道还存在什么样的疯批。
客观上,他也待不下去了。他动手了,动的还是a班学生。
打人的事情就这样了结,藤原带幸村到隔间私聊。
“很久不见了,藤原桑。”